亮的起床号撕撕破蒙蒙的晨雾,在寂静的家属院上空响起。
声波裹着十二月刺骨的寒风,顺着半开的窗缝钻进来,吵的郑文苑眉头紧蹙。
沈砚南轻拍她的背脊耳语:“没事的,宝宝,你继续睡。”
郑文苑撇了撇嘴继续埋进被窝里,进入梦乡前,迷迷糊糊的还在想,狗男人,吃饱了就叫宝宝,没吃饱就叫媳妇。
温香软玉在怀,他做了一分钟心理建设,才起身穿衣服,出门操练。
郑文苑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快十一点。
慌里慌张的穿好衣服出门,对上了一老三小的脸,饶是她脸皮厚,这一刻,也不禁老脸一红。
“哟,太阳快下山了,终于舍得起来了?”
郑母都要被这个没着调的女儿给气的吃不下饭。
谁家好女人会不顾孩子,当着老人的面和老公颠鸾倒凤一晚上,睡到大中午起来的?
这也就是他们在这,如果是和她婆家住在一起,郑家的脸都丢尽了。
人家还要怀疑她家的女儿是狐媚子转世呢。
“咳咳,俗话说小别胜新婚,久旱逢甘露,我们可不止小别,黏糊了久了些也正常。”
他们可是恩爱夫妻,一年半载没亲热,那还不跟天雷勾地火,阴阳两相合。
“哎哟喂天哪,这是一个正经女孩子该说的话吗?你自己听听,臊不臊呀。”
郑母都想捂她的嘴,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。
“我是妇女,不是少女,做都做了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,况且您不是乐见其成吗?”
如果不是孩子不在身边,他们也不会玩的那般疯,敢当着小崽崽的面在房间各处留下‘足迹’?
“嘿,我晚上帮你带小孩还出力不讨好是吧,我那是体谅你们,没叫你毫无顾忌,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像被吸干了精气似的,还有人砚南白天还要上班呢,你也不怕他没精神工作。”
郑母看着女儿眼下青黑、走路都发飘直摇头,想同情吧,又觉得她活该。
郑文苑现在身上还痛着呢,头脑还不是很清醒,话没过脑脱口而出:“就他那一身牛力,再战一天也不是问题。”
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