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文苑在一堆毛料里拿着手电筒左挑右选了半天，按沈砚南的几点最后拿了几块好似有玉的毛料，十分豪气万千的招呼切石师傅：“就这几块，给我开切！”
切割机刺耳的嗡鸣声撕开了第一块毛料的表皮，青白色的石肉暴露在众人眼前，因为郑文苑的声音吸引过来的赌石客们立即窃窃私语，声音中夹杂着幸灾乐祸。
郑文苑抿紧嘴唇，目不转睛地看着老板将第二块毛料固定在机器上，飞溅的石屑中，褐色的石皮层层剥落，直到最后一刀下去，露出的依旧是毫无水头的粗粝石质。
第三块毛料切开时，连切石师傅都忍不住摇头：“姑娘，这皮壳看着是有蟒带，可惜都是‘死蟒’，里头半分水都不透。”
郑文苑突然有一种落叶掉在身上的凄凉感。
她惨兮兮的把目光投向沈砚南：“老公，我明明按你的方法挑的呀，怎么一块都没中？”
沈砚南对她露出一个同情的笑容，“你刚玩这个，没中正常，再说赌石里面学问大着，岂是你个把小时就能成为高手的。”
“人家不都说新手手气旺嘛？我怎么就没有这个运气？”
按她这个手气挑石头，今天她就是把空间里面的钱都砸光，她也挑不到几块好毛料。
沈砚南凑到她耳边小声低语：“怎么没有？你忘了前几年在那个边境小镇，你不是挑了一堆有玉的毛料。”
郑文苑豁然开朗。
对呀，那次碰到一个实在人，那也是她的运气。
“肯定是这个老板做生意不诚实，拿的都是些废料，里面根本没几块有玉的料子。”
想当年，那老汉拿的，几乎块块都有玉，不能比呀。
沈砚南揉揉她的肩膀，笑着安慰：“这东西买的人多了，自然掺杂的废料也多，赌石么，本就是看个人的眼力见和造化，你也别较真，不是还有老公我吗？”
是哦，她不行，她老公行呀，每年沈砚南带给她的毛料，她挑过一两个切开过，里面确确实实有玉。
半天的功夫，他挑了十多块毛料放在一边，估摸着有两三百斤重。
郑文苑兴冲冲地从中搬了一块重的原石，再让师傅帮她切。
切石师傅熟练地沿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