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文茵心尖一颤,不知所措的看向周洵。
周洵一把接过,揭开红绸,露出半旧的檀木盒,掀开盒盖的瞬间,樟脑香混着金饰特有的冷香扑面而来。
里面静静躺着只錾刻着并蒂莲的金镯子,花瓣纹路里还嵌着细小的珍珠,完好无损,光可鉴人。
他将镯子套上她手腕,圈口竟出奇合适,“我妈给你的,你就收着。以后也可以传给下一代。”
郑文茵的耳尖有点烫,周母在一旁捂着嘴笑。
“阿洵说的对,周家的下一代就靠你努力了。”
她低头看向地面,露出的耳朵却似新熟的杨梅,红得透亮。
“妈,您别吓着她。这是我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对象,气跑了,您可就没第二个儿媳了。”
周洵半开玩笑地往郑文茵身边凑了凑,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藤椅靠背上,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后颈的碎发。
周母笑得直抹眼角,“你当我是老虎?文茵这么乖的孩子,我疼还疼不过来呢。”
郑文茵虽然被逗得轻颤,心里却很开心,周洵的玩笑话又怎么不是另一种表白方式呢?
他……只喜欢她。
中午由周洵掌厨,周母与郑文茵坐在客厅里闲聊。
话题都是周母引导的。
对于郑文茵,周洵没在她面前提半个字,周荷了解的又都是些皮毛
关于郑文茵家里人的性格,每个人如今的状况,以及其他的一些情况她都需要了解。
虽说周洵的另一半不一定非要门当户对,但也不能是家风品性有问题的人家。
她儿子走的是仕途,最是知道后方稳固的重要性,毫不夸张的说,一个贤内助胜过万两黄金。
所以不但要看姑娘的品性是否端正、行事是否有分寸,也要看姑娘家的家风是否清正、长辈是否明事理——就像老话说的 “娶妇先看娘”,娘家的言传身教里,藏着女儿未来持家的模样。
她退休前是搞妇联工作的,最懂怎么把握人心,让人不知不觉间透露出她所想知道的一切。
郑文茵也上了快一年的班,脑子也不像以前那么木讷了,慢慢的也有些回过味来。
配合着周母把自己和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