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蒋裕干什么?”
周洵似笑非笑的靠在椅子上,镜片在灯光下闪过一丝微光,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。
这话是什么意思?
她又比蒋裕好在哪里?
蒋裕有野心,有能力,长袖善舞,很适合做政客。
她寡言无趣,木讷笨拙,还自卑内向,只愿缩在自己的领域安静生活。
适合做文秘,却不适合做联络员。
周洵看重她什么?
听话温顺还是……生活的调味剂?
郑文茵咬了咬唇道:“我是怕我做不好。”
周洵的眼神变了变,薄唇上勾成一个完美的弧度,“你做的很好。”
郑文茵听得心好累。
他的每一句话,她都在心里解读了好几层意思,又拿不准他到底是哪一层意思。
这么年轻爬这么高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心思太深沉,不是她可以随便能猜得到。
郑文茵收拾了一个箱子的行李。
有些地方太远,需要在下面的公社留宿。
这次带的人是水利局的几位领导。
每到一个公社,公社主任和书记都会作陪。
检查的第一个水利工程,就查出了诸多问题。
周边的堤坝多处出现裂缝,水闸的控制装置锈迹斑斑,操作起来卡顿不堪。
周洵脸色瞬间阴沉如墨,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,冷冷开口:“诸位看看这工程,怕是连孩童搭的玩具都不如,坚固性全无,实用性更是无从谈起。耗费的资源,难道都喂了‘空想’?”
声音低沉,不带一丝波澜,却似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上。
水利局的领导们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出,公社主任和书记的脸涨得通红,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,张了张嘴,却不知如何回应,只能尴尬地搓着手。
现场气氛瞬间凝固,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,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周洵身上散发的寒意,那股冷意,比冬日的寒风更刺骨,让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