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心神。
是她想太多了,没有摆正好自己的位置,人家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不说就是说。
做了就是过了。
没明白是她高度不够。
她把心放空,眼睛看向窗外的老槐树,沧桑的枝干宛如沉思的手臂,在凛冽寒风中,倔强地伸展着。
周洵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推,把一份报告滑到对方面前,开口问道:“你昨天写的?”
郑文茵回头垂眸,恭恭敬敬:“是的,周县长。”
她昨天上午睡足了,下午接着写报告,反正不能让自己有空胡思乱想。
周洵拧了拧眉,拿过边上的杯子灌了一大口,杯子里只剩一些茶沫。
郑文茵见状,拿过热水瓶,往杯子里倒水。
旁边滚烫又锐利的眼神令她不适,稍一分神,倒水的动作太大,滚烫的热水溅到了她扶着杯沿的手背上。
“啊。”
她吃痛地轻叫,白皙的手背上瞬间泛起一片红晕。
周洵神色一紧,一把攥住她受伤的手,轻轻揉了揉,叹气:“怎么这么不小心。”
又低头对着受伤的地方吹了吹,“还疼不疼?”
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,郑文茵听在耳里,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,被吹过的地方似乎也愈发滚烫。
郑文茵微微摇头,眼神闪躲,轻声道:“不疼了。”
她抽回被握着的手,用抹布擦掉桌上溅出来的水渍。
周洵摩挲着手指,感受着手上残留下来的滑腻。
“工作不要那么拼命,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,身体最重要。”
郑文茵受不住他似是而非的话语,到底是在怜惜她还是告诉她,不要在他面前邀功?
“谢谢领导关心,我会的。”
就这样吧,她守住自己的本心就好。
“你准备一下,明天跟我去巡查全县的水利工作。”
郑文茵惊的抬头,“啊?”
圆溜溜的眼睛里煞是可爱,“蒋裕要一起去吗?”
刚陪他出差,又要跟着他出去。
她现在一听到要跟他出去,就有点心慌。
“有你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