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初十生的,过了年才十七周岁呢,哪有十八。
雷新河大手一摆,毫不在意道:“这都不是事,不就剩半年就毕业吗?可以先谈对象,下半年结婚嘛。
冬根呀,你就是看问题太过短浅,闺女大了,就不能留了,留来留去留成仇。
得先把好的拉到自己碗里,不然年纪大了,好的都挑没了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郑父只能打哈哈:“哈哈,话糙理不糙,不过这事儿还得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思。
文茵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,我也不能强行给她做主啊。”
雷新河听郑父这么说,还是不依不饶地劝道:“哎呀,冬根,你就是太惯着孩子了,她懂啥呀,咱们做父母的就得给他们把把关、掌掌舵。
你家文茵要是能跟我家小子成了,那以后在队里也有个照应不是?
再说了,女孩子年龄大了就不好找对象了,你可得为她的未来着想啊。
你看咱们队里,像文茵这么大的姑娘,好多都已经嫁人了。
我这也是真心为你家好,你就别再犹豫了。
错过了这个机会,我告诉你,以后可别后悔。”
说到后面,他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威胁。
郑父心里不悦,但他多年谨小慎微,在外人面前唯唯诺诺惯了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强硬地回应。
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试图缓和气氛,“哎呀,雷会计,我知道你是为孩子们着想,可这事儿确实急不得呀。
文茵那孩子的脾气你也知道,她要是不愿意,就算勉强成了,以后也怕是会有矛盾呢。”
雷新河却似乎没打算就此罢休,“冬根,你可别糊涂啊。我家小子哪点配不上你家文茵了?
再说了,你家生不出带把的,很大可能你闺女以后也遗传了这一点,也就是我家小子多,不在意,你看看别人家哪个不会介意?哪家不怕自家的根被断掉?
你也不想想,在这村里,能和我家结亲,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。
要不是看你女儿还有几分读书的本事,我才懒得在这跟你费这么多口舌。”
真是个蠢货。他家人丁兴旺,平时谁见着他不是客客气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