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晰可数。
酒水区的镜子反射出她胸前的工牌:临时服务员 姜枝。
多讽刺,三个月前她还是冠军战队的领队,现在却连正式员工都算不上。
\"快点!12桌客人等着呢!\"
主管又在耳麦里催促。
姜枝深吸一口气,托起三瓶唐培里侬香槟。
这瓶酒的价格相当于母亲一周的透析费用,而她今天的工资可能买不起其中一杯。
穿过衣香鬓影的宴会厅,b区12桌的客人背对着她。
男人穿着定制西装,肩膀线条挺拔;女伴一袭valento早春高定,卷发如瀑垂在腰间。
姜枝的呼吸突然停滞,那个后脑勺的弧度太过熟悉,那簇不听话的卷发曾在她指尖缠绕过无数次。
\"您的香槟。\"
声音比想象中平稳。
姜枝机械地开瓶,气泡涌出的声音像是遥远的嘲笑。
宁祉煜转过头,右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格外明显。四目相对的瞬间,香槟瓶从她手中滑落。
\"砰——\"
水晶杯塔倒塌的声响如同炸弹爆裂。
碎片四溅,金色液体在地毯上洇开一片刺目的污渍。
姜枝僵在原地,看着宁祉煜猛地站起,西装裤腿被香槟浸湿,而苏晚棠尖叫着跳开。
\"对不起!我马上收拾!\"
姜枝蹲下身,手指胡乱地去捡碎片,锋利的边缘立刻割破指尖。
血珠滴在香槟里,像某种诡异的鸡尾酒。
\"枝枝?\"
宁祉煜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姜枝抬头,少年,不,现在应该称他为男人了,的脸色比她记忆中苍白,但依然英俊得令人心痛。
他的右手腕上还戴着黑色护具,左手悬在半空,像是想触碰她又不敢。
\"对不起先生。\"
姜枝强迫自己站起来,声音职业到陌生,\"我马上叫人来处理。\"
她转身就走,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。耳麦里主管的咒骂已经变成尖锐的噪音,但都比不上身后突然响起的脚步声。
\"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