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孩子:\"晚安!\"
回到房间,姜枝洗漱完毕,发现脖子上还残留着宁祉煜的草莓味。
她看向日历,全国赛倒计时7天的电子钟在墙上闪烁红光,像某种无声的警告。
床头柜上,gui的烫金包装袋和母亲的医疗账单并排放着,构成一幅荒诞的拼贴画。
姜枝轻轻取下栀子花发卡,宁祉煜送的生日礼物,指尖抚过花瓣上的碎钻。
七天。
七天后,这段偷来的童话会迎来怎样的结局?
窗外,陆家嘴的灯火依旧璀璨,仿佛永远不会熄灭。
……
仁济医院603病房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,漏进一缕阳光。姜枝轻轻按住母亲正在输液的手,那手背上布满针孔,像片干枯的树叶。
\"妈,我们该走了。\"
姜母的目光从女儿发间的栀子花发卡移到门口,宁祉煜正乖巧地站在那里,黑发微卷,右眼尾的泪痣在阳光下若隐若现。
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,却掩不住通身的矜贵气质。
\"阿姨。\"
宁祉煜上前一步,声音是长辈最喜欢的清朗,\"我们比赛结束就回来看您。\"
姜母没说话,只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少年。病房里只有透析机运转的声响,滴答,滴答,像某种倒计时。
\"小宁。\"
最终她开口,声音沙哑,\"弯下腰。\"
宁祉煜顺从地弯腰,让坐在病床上的姜母能平视他。这个细节让姜枝心头一颤,她从未告诉过少年,母亲最讨厌仰视别人。
姜母枯瘦的手指突然抚上宁祉煜的右腕,那里缠着黑色护腕。少年微微一颤,却没躲开。
\"疼吗?\"老人问。
宁祉煜摇头:\"不疼。\"
\"撒谎。\"
姜母轻哼,却转头对女儿说,\"比你爸强。\"
这句话像把钥匙,突然打开了姜枝眼眶的闸门。她急忙低头,咬住下唇不让眼泪落下。
母亲这辈子最大的心结,就是她那个吸毒赌博欠债的丈夫。
\"枝枝。\"姜母唤她,\"过来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