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。
\"带这么多东西?\"姜母看了眼礼盒。
宁祉煜连忙解释:\"都是对肾脏好的!这个灵芝孢子粉\"
\"小宁。\"姜母打断他,\"能和我单独聊聊吗?\"
房间瞬间安静。
姜枝猛地抬头,对上母亲平静却不容拒绝的眼神。透析机发出规律的\"滴答\"声,像某种倒计时。
\"我去打水。\"
姜枝拿起热水壶,逃也似地离开病房。
关门时,她最后看了一眼室内,宁祉煜坐在阳光里,深蓝色卫衣衬得他肤白如雪,那颗泪痣在侧脸投下小小的阴影;
而母亲靠在床头,瘦得几乎脱形,却依然挺直脊背,像棵风霜中不倒的竹子。
热水间的镜子映出姜枝苍白的脸。
她机械地拧开水龙头,听着水流灌进壶里的声响,思绪却飘回两周前宁家书房。
宁致远推来的分手协议,宁母腕间价值连城的翡翠镯子,还有那句\"全国赛结束就是分手之时\"。
水溢出来了,烫到手指才惊醒。
关掉水龙头,姜枝靠在墙边,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往里看。
母亲正说着什么,表情严肃;宁祉煜低着头,黑发垂下来遮住眼睛,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肌效贴。
她应该进去的。
可双脚像生了根,一步也挪不动。
\"所以,你父母不同意?\"姜母单刀直入。
宁祉煜手指蜷缩了一下:\"是。但我会解决。\"
\"怎么解决?\"
姜母声音很轻,却每个字都像刀子,\"你才十八岁,经济来源全靠家里。\"
少年喉结滚动:\"我有比赛奖金\"
\"够几次透析?\"
姜母指了指床边的机器,\"还是够一次肾移植?\"
宁祉煜脸色瞬间煞白。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病房里只有透析机运转的声响,像某种无情的嘲笑。
\"小宁。\"姜母放缓语气,\"你是个好孩子。枝枝这半年开朗多了,我知道是你的功劳。\"
阳光移到她枯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