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济医院的梧桐叶落了大半,枯黄的叶片在车轮下发出脆响。
停好车后,宁祉煜突然抓住姜枝的手:\"等等。\"
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,打开是枚精致的胸针——银色栀子花,与她发卡是一套。
\"给你妈妈。\"
他有些紧张,\"我查了资料,尿毒症患者容易情绪低落,鲜花不能久放,这个\"
姜枝看着胸针上细碎的钻石,突然想起抽屉里那支母亲给的旧发簪,朴素得几乎没有装饰,却被珍藏了二十年。
两种截然不同的爱,就像她和宁祉煜之间那道看不见的鸿沟。
\"谢谢。\"她最终接过盒子,\"但别太刻意讨好,我妈不喜欢那样。\"
宁祉煜点头,黑发随着动作晃动:\"明白。\"
电梯上升时,少年突然问:\"枝枝,你妈妈知道我家的事吗?\"
\"知道一些。\"
姜枝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,\"电竞豪门,父母反对,未婚妻,都说了。\"
宁祉煜呼吸明显一滞:\"那她还愿意见我?\"
这个问题姜枝自己也想了很久。
母亲明知道宁家的情况,为什么还要见宁祉煜?是为了帮女儿把关,还是替她斩断这段不该有的感情?
\"602床今天精神不错。\"
护士站的护士笑着告知,\"周主任说肾源配型结果下午出来。\"
肾源。姜枝指尖微微发麻。
这可能是母亲最后的机会,而手术费她看了眼身旁光彩照人的宁祉煜,少年卫衣的价格就抵得上三个月透析费。
病房门半掩着,姜母正在窗边晒太阳。
听到脚步声,她转过头,目光先落在女儿发间的栀子花发卡上,然后才移向宁祉煜。
\"阿姨好!\"
宁祉煜鞠躬的幅度几乎称得上夸张,\"我是宁祉煜,枝枝的呃\"
\"男朋友。\"姜母平静地接话,\"坐吧。\"
这个词让姜枝耳根发热。
宁祉煜倒是眼睛一亮,像得到奖励的大型犬,乖巧地坐在访客椅上,双手放在膝盖上,背挺得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