疗\"
\"不用。\"姜枝站起身,膝盖撞到桌角却感觉不到疼,\"我有工作,能养活自己。\"
宁母欲言又止,最终轻声道:\"至少收下这个。\"她递来一张名片,\"仁济医院的周主任,最好的肾内科专家。\"
姜枝看着名片上周医生的名字,正是母亲的主治医师。
原来连这个他们都调查清楚了。她接过名片,指尖与宁母的翡翠镯子轻轻相碰,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医院透析机的温度。
\"谢谢。\"她听见自己说,\"如果没有别的事\"
宁致远做了个\"请便\"的手势。
姜枝转身走向门口,脚步稳得不像话。直到手握上门把,身后才传来最后一击:\"姜小姐,记住你的承诺。全国赛结束,冠军领奖台就是分手之时。\"
姜枝没有回头,只是轻轻带上门。走廊空无一人,宁祉煜不知被支到哪里去了。
她挺直背脊走过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,穿过挂满名画的前厅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
推开别墅大门时,初秋的阳光劈头盖脸砸下来。姜枝机械地走下台阶,转过第一个拐角,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。
她死死抓住胸前衣料,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。泪水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晰可闻,像一场微型暴雨。
赌徒的女儿。
十八岁的婚约。
瑞士电竞学院。
每一个词都像刀子,将她精心构筑的自尊削得血肉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