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奖杯——\"华东少儿电竞大赛亚军\"、\"青训营最佳新人\"
与整个宁家的奢华格格不入，却莫名让人心疼。
\"要听吗？\"少年突然问。
\"你会弹？\"
\"只会一首。\"宁祉煜坐下，修长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，\"《小星星》，我妈教的。\"
简单的旋律在音乐厅里回荡，偶尔有几个错音。少年弹得很认真，眉头微蹙，像在完成什么神圣仪式。
姜枝看着他紧绷的侧脸，突然意识到，这可能是宁祉煜第一次向人展示自己的\"不完美\"。
最后一个音符落下，少年如释重负地转身：\"怎么样？\"
姜枝轻轻鼓掌：\"很真诚。\"
\"就是难听的意思嘛。\"宁祉煜大笑，眼角泪痣跟着跳动，\"但我电竞打得好啊！\"
他指向墙上最大的相框，\"世界冠军，史上最年轻打野，这些才是我的强项。\"照片里的宁祉煜高举奖杯，黑发飞扬，笑容灿烂如朝阳。
姜枝想起自己二十岁的人生——父亲入狱，母亲重病，休学打工与眼前这个天之骄子仿佛活在两个世界。
\"为什么带我看这些？\"她轻声问。
宁祉煜的笑容淡了下来。他走近，双手捧起她的脸：\"因为我想让你了解全部的我。不只是赛场上那个koi，还有弹不好钢琴、会紧张到打翻可乐的宁祉煜。\"
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，投下细小的阴影。姜枝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，小小的，被温柔包裹着。
\"枝枝。\"少年声音轻得像羽毛，\"我喜欢你，包括你的家庭、你的过去、你的一切。所以也请你喜欢全部的我，好吗？\"
姜枝眼眶发热。
她一直以为宁祉煜在炫耀自己的优越，原来他只是在笨拙地交出自己的全部。
\"嗯。\"她轻轻点头，声音有些哽咽。
宁祉煜眼睛亮了起来，低头就要亲她，却在最后一刻想起约定，硬生生停住。
两人鼻尖相抵，呼吸交错，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。
\"犯规了。\"姜枝轻声提醒，\"五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