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衬衫被海风吹得鼓起,右手腕的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透。
fvp奖杯随意地拎在左手,像是无关紧要的玩具。
\"为什么逃跑?\"他问,声音很轻。
姜枝强迫自己转身,直视他的眼睛:\"我申请调去二队了。\"
少年瞳孔骤缩:\"因为我放了戒指?\"
\"因为这不现实。\"姜枝攥紧拳头,\"宁祉煜,你看看自己——亚洲邀请赛fvp,电竞豪门继承人,粉丝心中的完美偶像而我是谁?一个父亲坐牢、母亲重病的分析师,我们\"
\"我不在乎!\"宁祉煜猛地向前一步,\"我说过多少次了?我不在乎那些!\"
\"但我在乎!\"姜枝声音发抖,\"你知道我每天睁眼第一件事是什么吗?是算医药费!是怕医院催款!是担心父亲那些债主找上门!而你呢?你在乎的只是戒指、接吻、那些风花雪月的事!\"
宁祉煜脸色煞白:\"你真是这么想我的?\"海风突然变大,吹散了姜枝束发的皮筋。
黑长直发在风中飞舞,露出她苍白的脸和发红的眼眶。那枚栀子花发卡不知何时松动了,啪嗒一声掉在地上。
两人同时低头。纯白的栀子花瓣沾了泥土,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\"宁祉煜。\"姜枝轻声说,\"奖杯台那么高,总要有人干干净净地捧你上去。\"
少年愣住。
\"可惜不是我。\"她弯腰捡起发卡,轻轻放在一旁的石椅上,\"我手上沾了太多泥土。\"
转身的瞬间,手腕被猛地抓住。宁祉煜的掌心滚烫,带着血腥气和微微的颤抖:\"回头看看我。\"
姜枝僵在原地,背对着他:\"我不能回头,因为我知道,回头看一眼,就会舍不得走。\"
\"那就别走!\"
\"你太好了\"姜枝声音哽咽,\"好到让我觉得连喜欢你都是一种僭越。\"
宁祉煜的手紧了紧,鲜血从绷带渗出,顺着两人交握的手腕滑下。
温热,黏稠,像是无声的控诉。
\"我们之间,从来不是谁配不上谁的问题。\"姜枝继续说,每个字都像在割自己的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