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那时候真难啊。\"姜母轻声说。
姜枝迅速合上相册:\"都过去了。\"
\"枝枝。\"姜母突然抓住她的手,\"妈妈只希望你开心。\"
姜枝喉咙发紧:\"我很开心啊。现在工作好,工资高,您也有最好的治疗\"
\"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。\"姜母打断她,声音虚弱却坚定,\"你才二十岁,应该在上大学,应该谈恋爱,应该任性,应该\"
姜母突然咳嗽起来,姜枝连忙扶住她,按下呼叫铃。
护士很快赶来,熟练地检查输液和氧气。趁这个空档,姜枝去走廊尽头的自动贩卖机买水。
贩卖机玻璃反射出她苍白的脸。
二十岁?她早就忘记自己才二十岁了。
从父亲入狱那天起,她就被迫长大,被迫成为母亲的依靠。
而宁祉煜十八岁的宁祉煜可以任性砸墙,可以当众表白,可以不管不顾地说\"我什么都不在乎\"因为他身后永远有人兜底。
这就是他们的区别。
回到病房时,姜母已经平静下来。护士正在换药,见姜枝进来,笑着说:\"您女儿真孝顺,每周都来看您。\"
\"是啊。\"姜母骄傲地点头,\"我女儿很优秀。\"
姜枝鼻子一酸。
优秀吗?如果真优秀,就不会让母亲住三人病房,就不会为医药费发愁,就不会
不敢接受一段纯粹的感情。
护士离开后,姜母突然说:\"枝枝,下周的透析你别来了。\"
\"为什么?\"
\"你比赛不是要开始了吗?\"姜母微笑,\"我请护工陪我就行。\"
姜枝皱眉:\"护工不够细心。\"
\"医院新来了个护工,姓陈,很专业。\"姜母顿了顿,\"是宁家推荐来的。\"
姜枝猛地抬头:\"什么?\"
\"昨天宁祉行经理亲自来安排的。\"姜母观察着她的表情,\"说是战队福利。\"
姜枝胸口剧烈起伏。宁祉行这是什么意思?施舍?怜悯?还是更可怕的,用医药费要挟她的筹码?
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