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的样子。
种种迹象,无一不在证明,她对崔恕动了心思。
我猜,林枝枝也许是想绣一条腰带给崔恕。
空气在这一刻变得安静。
我看着崔恕消瘦的身形,只觉得无力。
就这样,天色暗下来。
崔恕起身离开书房,临走前瞥了林枝枝一眼。
“退下吧,今日到此为止。”
“可是,王爷,我还能再绣一会儿……”
“点灯不如阳光,懿旨之事事关重大,不能出错。”
崔恕说完,扭头便走。
林枝枝咬了咬唇。
她的表情有些复杂,我不好说。
那表情给人的感觉就像,委屈里带着些眷恋。
……算了。
反正我也没必要深究,不是吗。
于是,我跟在林枝枝身后,随她一起离开书房。
傍晚的王府安静祥和,虽然哀悼我的白幡尚未撤下,却丝毫不影响庭院的美丽。
我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,浅浅微笑。
从前,一到傍晚,我便会和崔恕一起用膳,然后在院中走走。
我本意是想,在院子里修个秋千架给我玩,可崔恕却不答应。
“不安全,栀栀。”
他当时的声音很轻,“荡秋千可能会死人。”
我觉得崔恕小题大做,故意说大话塘塞我,转头与他冷战数日,一连好几天都分房睡,甚至告到皇祖母那去。
结果皇祖母却说:“我的好孙女,恕儿他这是心疼你呢。”
我歪歪头,听不懂。
“我的好栀栀,你可知恕儿的母妃是如何去的?”
“皇祖母说的可是德妃娘娘?大家不都说她是意外早逝的吗?”
“这倒是哀家忘了,你比恕儿小几岁,又是后面才进宫的,自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——恕儿他母妃,便是荡秋千死的。”
我脸色一白,皇祖母就继续说道:
“皇帝一共就这几个儿子,要想在夺嫡之争中少些阻碍,只能提前除掉对手就好。所以,有人便在德妃宫里的秋千架上做了手脚,只要秋千荡到最高点,必定线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