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循声望去。
只见惠姑姑身后跟着的丫鬟正是春杏!
崔恕眼眸微眯,轻哼一声。
“不必。有什么话直说便是。”
惠姑姑叹了口气。
“既然如此,那老身就……如实禀报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今晨,春杏说林姑娘丢了一团金线,在房中遍寻不获,便请老身带人,寻遍了下人房。”
惠姑姑边说,边抖开一卷包袱,里面赫然是缠着半截玄色腰带的金线。
“好在东西已经找回,老身便特意来报,以免王爷忧心。”
金线暴露在阳光下,闪闪发光。
我松了口气。
看来金线没被调包,也没有作假。
只不过,东西失而复得,本是件好事。
但崔恕却追问了一句。
“东西在哪找到的?”
惠姑姑欲言又止,春杏适时跪下。
我那一口气再次提起。
“回王爷,这些东西,是在林姑娘的……是在拆林姑娘被褥时发现的!”
“这不可能!”
一旁的林枝枝突然大喊。
我见她焦急的想要上前解释,却被崔恕一步退开,拉开距离。
林枝枝眼中光芒一暗。
“这不可能,我刚才找遍了铺位和房间,明明什么都没有……”
春杏跪在地上,在崔恕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噙笑,活像只叼住猎物的狸猫。
“请王爷明鉴!”她冤枉道,“今早林姑娘一早就起床折腾,闹的我们所有人都睡不着,还说什么,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,天亮了就得起床干活……现在想来,恐怕林姑娘在那时便设计暗度陈仓了,故意用这些借口为自己窃取金线打掩护!”
崔恕眉头紧锁。
不待林枝枝反驳,他的目光忽然指向包袱里的腰带。
“那这又是什么东西?”
春杏故作惶恐的重重磕头。
“奴婢不敢说,怕王爷听了怪罪……”
我奇怪的看看那腰带。
这有什么不敢说的?
不就是林枝枝缝了条腰带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