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到福生就会想到谢筠雪,私心不想和他太过亲近。
于是,向小园又道:“这都过子时了,您不上帐篷休息,来我车上……深更半夜,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大好吧?”
福生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呛,他不高兴地翘起小指:“老奴就不是个男人,何来孤男寡女这种话!向仵作莫要拿老奴开涮了。”
“那公公前来,所为何事?”
福生把药端给向小园:“老奴体恤向仵作身体,给你送药来啦。”
向小园:“三个时辰后才喝的药,您现在送来是不是太早了?”
“不早不早,正好和向仵作夜话家常嘛!”福生也腆着脸道,“向仵作上京已有两月,会不会想家人呀?”
向小园古怪地看他一眼:“公公。”
“嗳,老奴在!”
“我家人都死绝了。”
“……”福生叹气,他倒是把这茬事忘记了。
福生见她油盐不进,只能开门见山说话了:“好吧,其实老奴来寻向仵作,实在是担心向仵作和殿下往后会生分了。”
向小园笑了下:“已经生分了,你家殿下让我往后少烦他,说我痴心妄想太子妃位。”
她本来是想赶福生走,故意编排谢筠雪的不是,也好达成赶人的目的。
哪知福生一点都不惊讶,他反倒心情激动地说:“太子妃位好呀!小娘子有上进心是好事。就是册封太子妃,还需陛下那边点头。老奴说句难听的,咱们殿下如今还是储君,事事都有上头压着,您可不能和他置气!要知道,殿下从来没和其他小娘子这般亲近,更别说留宿旁人了,由此可见,殿下对向小娘子,那指定是上了心的。一时嘴快开罪小娘子,您多担待些,如今忍气吞声,都是为了日后的飞黄腾踏……殿下会记得娘子低谷期的陪伴,心里会记得你的好。”
福生激动极了,他不怕向小园开罪谢筠雪,就怕她逆来顺受,什么都不争。小娘子的目标是太子妃位,那最好不过!要是向小园能爬上去,福生也能跟着她吃香喝辣啊。
思及至此,福生想要帮谢筠雪美言几句的心就更热切了。
反倒是向小园被福生搞懵了,她那些话应该都是在数落谢筠雪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