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绪有些矛盾,怀疑的种子发芽的前一刻,吴收才忽然想明白。
且不论以利亚和眼前的男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教主。
就目前吴收内心一直假想的‘教主’形象来说。
教主是一个谨慎的人,这一点从他操控替身,以及将兵力分布在州郡的每一处就能看出来。
他的平静的背后隐藏着疯狂,麾下的狂热者就是他外在的实际显化。
吴收回想起自己之前留意到的一个细节——那处捆绑幸存者的木柱林。
与其说是有人正在折磨他们,吴收反倒更相信是有人正在‘训练’他们。
用折磨的形式,让他们精神崩溃,这些人几乎已经到了转变为狂热者的最后一个阶段。
也就是说,训练他们的人,一定不会距离他们太远,甚至于就在眼前!
吴收将目光放在了眼前人身上。
不要看人说什么,要看他做什么。
如果分别为两位以利亚划分职责,那眼前的男人是在训练,是在产出。
而拍卖场以利亚的行为,则是在维护,代替真正的教主维护与狂热者之间的关系,将信仰长久的维持下去。
从这两个角度出发,谁才更有资格成为这个教派的教主?
如果让吴收作为狂热者来选一个,吴收会选择眼前的男人。
这似乎有些矛盾,明明就是他亲手施加的那些苦难,为什么他们还会迷恋他?
这倒是问到点子上了。
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,偏偏就是因为他这种训练模式,这种亲手施加痛苦的手段,反而才会让他们更加迷恋?
特别是当他们彻底被洗脑,灌输教派的教义以后。
吴收当着教主的面,忽然起身。
他来到床边的木质窗框前,抬手从上面拾起那本黑皮书。
吴收翻开了第一页。
——他人即恶魔。
很好,很熟悉。
这一次吴收继续翻看下去,每一页都是满满当当手写的字体。
吴收回到沙发前,对着教主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黑皮书。
“在我来之前,以利亚曾经给过我一个提示。”
“在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