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怀里的布娃娃,指节发白。
我藏在西侧废楼的废墟里,军刀在掌心沁出冷汗。
顾明哲说的对,有些钥匙,是用来打开地狱的;但有些钥匙,是用来砸碎锁的。
风突然转了方向,送来影武者装甲车的轰鸣。
我望着玉儿小小的身影,在月光下像株倔强的野草。
今晚之后,或许会有人死,或许会有新的希望生出来。
但至少——我摸了摸背心口袋里的纸条,摸了摸心口的子弹壳——我们终于站到了台面上,和那些躲在阴影里的人,正面对决。
装甲车的履带碾过碎石的声音像闷雷滚过耳骨,我缩在废楼残墙后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
月光把玉儿的影子拉得老长,她裹着顾明哲的战术背心,肩甲在车灯下泛着冷光——那肩甲内侧还留着他用刻刀划的\"哲\"字,此刻正压在玉儿单薄的背上。
\"走快点。\"影武者的黑甲士兵用枪托戳她后腰,面罩里的电子音像生锈的锯子。
玉儿踉跄两步,怀里的布娃娃掉在地上,她蹲下去捡时,我看见她脖颈后的金红晶点闪得更亮了——那是基因污染的痕迹,也是顾明哲说的\"副密钥\"。
为首的影武者特使从装甲车后舱钻出来,黑披风被风掀得猎猎作响。
他摘下面罩,露出张和顾明哲有七分相似的脸——这是我在记忆卡里见过的,实验室白大褂男人的脸。\"完美的主密钥。\"他盯着玉儿,指尖摩挲着终端接口,\"陈老板藏了二十年的终极协议,终于能重见天日了。\"
我的呼吸突然滞住。
三天前在顾明哲实验室翻到的旧照片里,白大褂男人胸前的工牌写着\"陈默\"——原来他就是陈老板,那个传闻中在病毒爆发前失踪的生物科技巨头。
顾明哲说过的\"主密钥兼容性\",原来指的是他和陈默的克隆体血缘。
终端发出蜂鸣,特使的手指悬在上传键上方。
我盯着玉儿,她正用布娃娃遮住半张脸,睫毛在铁皮面具的洞眼里颤动。
这时候——
\"等一下。\"
声音像碎冰砸进热油。
我猛地抬头,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