踉跄着后退，撞在冰冷的培养舱上。
舱内的\"我\"突然睁开眼，指尖抵在玻璃上，和我隔着一层透明屏障做了个口型：\"你也是实验品。\"
机器发出刺耳的尖啸，我扑向控制台想终止程序，可指尖刚碰到关机键，整个人就被拽进了更深的黑暗。
这次的画面更清晰：暴雨夜，我蜷缩在出租屋的沙发上看末世小说，手机突然弹出新闻\"郊区生物实验室泄露\"——那是我穿书前的最后记忆。
可此刻画面里的\"我\"突然转头，对着空气说：\"陈老板，实验体108号记忆移植完成，原主记忆覆盖度97。\"
\"不可能\"我浑身发冷，后颈的银线烫得要烧穿皮肤。
原书里的剧情、穿书时的天旋地转、流民点里顾明哲递来的热粥这些记忆突然像被人抽走了根基，浮在意识里摇摇欲坠。
我是谁？
是真的穿越者，还是陈老板用记忆碎片拼出来的移植体？
\"叮——\"
控制台弹出的提示音像根救命稻草。
我颤抖着抬头，显示屏上的数据流里飘着几个血字：\"检测到外来记忆干扰，建议立即终止。\"
我几乎是扑过去按了终止键。
剧烈的眩晕感中，实验室的金属墙面重新凝固，可我的右手还在发抖——刚才在记忆里，\"我\"后颈的银线和现在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沈博士说林寒被丢进丧尸区时，是不是也经历过这种认知崩塌？
\"咔——\"
门把转动的声音像把刀劈开空气。
我猛地转身，看见门缝里漏进的光被一个瘦高的身影挡住。
金属武器上膛的脆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，七号克隆体的脸从阴影里浮出来，他惯常的冷硬表情裂了道缝，眼尾泛红：\"把名单给我。\"
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兜里的名单残页，后颈的银线还在发烫。
这次不是痛，是某种更危险的灼烧——像是有什么东西，正在记忆的裂缝里苏醒。
七号的枪口在抖，我盯着他眼尾那抹不自然的红，突然笑出声。
金属地板的回音撞得太阳穴生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