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泪。\"陈老板说他是。\"我转身往门外走,军靴踩得地面响,\"我得去查数据库查他留下的旧资料——\"
走到门口时,我顿住脚。
指挥塔顶楼的数据库终端闪着幽蓝的光,那里存着从旧世界档案馆搬来的所有影像。
或许或许里面有段尘封的录像,能告诉我,陈老板到底是谁,他的计划里,藏着怎样的开始。
我几乎是撞开指挥塔顶楼的门。
金属门框磕得肩膀生疼,可这点痛根本压不住后颈银线的灼烧——那根缠着顾明哲意识的神经,此刻正像被扔进熔炉的铁丝,烫得我每走一步都要咬牙。
终端机的蓝光在黑暗里晃眼。
我扑到控制台前,指尖在键盘上跳得发颤——陈老板的旧资料存放在d区加密文件夹,这是三个月前清道夫进攻前,我让阿玉从黑市档案馆抢运回来的。
当时只当是乱世里的废纸,现在却成了扎进真相的刀。
“滴——”密码框弹出来时,我猛地顿住。
指节抵着下巴,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。
陈老板总说“活着比什么都强”,他的密码该是和“活”有关?
屏幕突然自动亮了。
幽蓝的光里,一行血红色的字浮出来:「致林晓悦:用你第一次见我时说的话开锁。」
第一次见陈老板?
是在流民点断粮的第七天,我攥着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堵他的摊子。
他眯眼笑,说“小丫头片子,拿命换粮?”我梗着脖子回:“拿命换,但得换个活法。”
手指按在键盘上,敲下“换个活法”。
“咔嗒”一声,文件夹开了。
最顶层的影像文件闪着琥珀色的光,文件名是「终局备忘录——陈正平」。
我按下播放键的手在抖。
屏幕先是雪花,接着映出张布满皱纹的脸。
那不是我熟悉的陈老板——他没穿黑市商人的旧棉袄,白大褂胸口别着“病毒研究所首席”的胸牌,眼睛里燃着我从未见过的火。
“如果你们听到这段话,说明我已经死了。”他的声音比广播里更苍老,却带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,“但我留下了顾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