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顾明哲,他在地下掩体里把逆源剂塞进我口袋时,体温透过焦黑的伤口渗过来,说\"我这条命早该埋在病毒源头了,现在能换你活着值\"。
我扯动嘴角,血腥味在齿间炸开。
后颈的数据线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,可我反而用力按下操作台上的启动键。
玻璃舱里的蓝光瞬间被白光吞噬,像有人在我脑仁里敲了面锣,\"嗡\"的一声,所有声音都成了隔岸的闷响。
\"悦悦!\"
这声喊穿透了轰鸣。
我勉强撑开被白光刺得生疼的眼,看见顾明哲撞开实验室的门。
他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新鲜的血,左脸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——应该是从医疗帐篷到这里的路上,被漏网的丧尸挠的。
可他根本没看伤口,眼神像把淬了火的刀,直勾勾钉在我身上。
\"别过来!\"我想喊,可声带像被人攥住了,只能发出漏气的嘶鸣。
逆源剂的能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,我看见自己的手背浮现出淡蓝色的纹路,像爬满了细小的闪电——这是意识被数据拆解的征兆,原着里林寒最后就是这样,先是皮肤崩解,然后连灵魂都化作电子流。
顾明哲却跑得更快了。
他撞翻了墙角的试剂架,玻璃管碎在脚边,淡绿色的液体溅在他裤腿上滋滋冒烟。
等他扑到操作台前时,我才看清他右手攥着根玻璃管——里面是浑浊的暗金色液体,那是他藏在实验室暗格里的终极抗体,上次他说\"这玩意儿能中和最变异的病毒株,但对人类本身是剧毒\"。
\"明哲你疯了!\"我终于喊出声,可他已经把玻璃管砸在操作台上。
暗金色液体顺着操作台的缝隙流进逆源剂的供能槽,他的手指在血污里摸索着,找到我后颈的数据线接口,用力拔了一半。
\"逆源剂需要双宿主。\"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,指尖沾着我的血,却精准地把自己的手腕按在数据接口上。
我这才发现他左手腕划开了道口子,暗红的血混着暗金色抗体,顺着数据线涌进系统。\"林寒的意识海残留碎片在排斥你的记忆,只有我的抗体能能稳定频率\"
白光突然剧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