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ua上司摔在我脸上的方案书,穿书那天摔碎的镜子里我惊恐的脸,顾明哲在黑市仓库递给我第一把枪时说\"别怕,我教你\"
这些记忆像被放进榨汁机,先是搅成碎片,接着开始融化。
我突然想起原着里林寒失控前的描写:\"他的意识海像被扔进炸弹的湖面,所有记忆都在沸腾,最后连"我是谁"都成了泡沫。\"
\"悦悦?\"
我猛地转头。
顾明哲站在玻璃舱外,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白大褂,手里举着个布熊——和林寒念叨的那只一模一样。
他在笑,可眼睛里没有光,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。
\"不。\"我后退两步,后腰撞在操作台上,\"你不是他。\"
\"我是。\"他的声音突然变成林寒的,又尖又细,\"你以为用记忆当引信就能赢?
你和我有什么区别?
都是被数据操控的提线木偶!\"
数据线开始发烫,后颈的皮肤传来焦糊味。
我盯着病毒核心的蓝光,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里面扭曲变形——瞳孔变成和林寒一样的暗红色,嘴角扯出个陌生的笑。
\"如果我变了\"我对着空气喃喃,不知道是说给顾明哲还是自己听,\"别让我变成他。\"
玻璃舱突然发出裂帛般的脆响。
我眼前一黑,意识像被扔进漩涡,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开:有赵铁柱喊\"悦姐小心\",有阿南骂\"狗日的清道夫\",有苏医生说\"林小姐,伤口要消毒\",还有顾明哲最后那句\"眼睛亮得像星星\"
就在意识即将被淹没的刹那,一个声音突然穿透所有嘈杂。
\"你想救他们?\"
那是林寒的声音,带着哭腔,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。
\"你想救他们?
代价是你的存在!\"林寒的声音像根冰锥,直接扎进我混沌的意识海。
那些被搅碎的记忆突然重新凝聚——赵铁柱举着烧火棍喊\"悦姐冲\"时泛红的眼尾,阿玉给伤员包扎时总爱哼的跑调民谣,苏医生把最后半支抗生素塞进我手心时说的\"你活着,流民点才活着\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