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桶恐怕早就被烧穿了。
我的喉咙像塞了一团燃烧的棉花,我伸手去摸腰间的战术刀,刀鞘上的磨痕硌得手心生疼——那是顾明哲亲手刻的,他说“留着割敌人的喉咙”。
“首领!”小张撞开病房门,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的,“二队说铁柱哥被弹片划到肚子了,还在硬撑着扔手雷!清道夫的先锋连已经摸到第二道防线了!”
我猛地站起来,医疗箱“咚”的一声砸在地上。
顾明哲的手指还扣着我的手腕,凉得像块冰。
他闭着眼睛,睫毛上凝着汗珠,可就在我要抽回手的时候,他的指尖轻轻蜷了蜷,像是想抓住什么。
“苏医生。”我蹲下去捡医疗箱,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听不出来了,“要是顾明哲的体温再下降,就把最后半支抗体推进去。”
她的手在发抖,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:“我守着他。”
“小张。”我扯下墙上的地图,用战术刀划开背面的夹层,露出里面的银色u盘,“带一队人跟我去地下实验室。”
“实验室?那地方三天前还漏着毒气呢!”小张的眼睛瞪得溜圆。
“因为漏毒气,所以林寒的人没去搜查。”我把u盘塞进战术背心的内层,金属边缘贴着皮肤,“陈老板的日志里写过,筛选装置的主控台在负三层,手动接入端口可以上传数据。”
小张的喉结动了动:“那……铁柱哥他们呢?”
“执行第二阶段计划。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指甲掐进了他的肩章,“去把东墙的汽油管砍断。记住,等我敲三次通讯器,再点火。”
他突然站直了,军帽下的眼睛亮得像星星:“是!”
地下实验室的台阶上长满了青苔,我踩上去滑了一下,小张立刻伸手扶住我。
手电筒的光照在墙缝上,可以看到暗红色的霉斑——这里以前关过感染体,陈老板的日志里夹着一张照片,拍的就是这些霉斑,背面写着“病毒活性残留区”。
负三层的铁门锈死了,小张用枪托砸了五下才裂开一条缝。
霉味混杂着金属焦糊味涌了出来,我捏着鼻子钻了进去,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控制台——果然,键盘上落了一层薄灰,显示屏却还发出幽蓝色的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