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的记忆都推了进去:孩子们用树枝在地上画的太阳,赵铁柱蹲在火堆旁给老人们分热汤,顾明哲在暴雨里背我时,后颈被雨水打湿的碎发。
\"嗡——\"
装置发出蜂鸣。
紫色雾气彻底被吸进核心,广场上的清道夫士兵突然集体瘫倒,有几个甚至开始呕吐,黑紫色黏液里混着未完全消化的丧尸晶核。
通讯器里炸开林寒的怒吼:\"林晓悦!
你对我的士兵做了什么?!\"
我扯掉通讯器摔在地上。
玻璃碎裂声里,那道熟悉的机械音突然炸响:\"林晓悦,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?\"末日广播员的声音裹着电流,比之前更清晰,\"其实,你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。\"
我猛地抬头。
通讯塔的天线在暮色里投下长影,像一只指向天空的手。
后颈的神经接口突然发烫,意识里的光团泛起冷意——这次,广播员的声音里没有机械感,反而带着点遗憾?
广场的风突然变了方向。
灰烬的青灰色粉末被卷到半空,模糊成个人形轮廓。
他退化前说的\"人类该有这种人\"突然在耳边响起,和广播员的话叠在一起,像根细针在我太阳穴上轻轻戳。
我望着实验室的方向。
苏医生的身影在玻璃后晃动,她正把血浆袋挂在输液架上。
顾明哲的手垂在身侧,却慢慢抬起来,对着我比了个\"ok\"的手势。
通讯声突然中断。
我摸着发烫的后颈,盯着装置核心逐渐暗下去的紫光。
广播员的话像颗种子,在我心里裂开条细缝——他说\"棋盘\",那下棋的人是谁?
陈老板的意识残留?
还是原着里根本没提到的更高层?
风卷着血味钻进鼻腔。
我低头看掌心,那里还沾着顾明哲的血。
广场上,流民们举着武器从各个巷口涌出来,赵铁柱的吼声盖过了所有杂音:
\"弟兄们!
抄家伙收网——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