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握住他手背,他的手冷得像冰,“林寒要启动终极筛选装置,必须通过我的‘恐惧’触发。这些假记忆就是钥匙。”
苏医生突然按住我后颈,指尖冰凉:“体温385,白细胞指数在跌。”她从药箱里翻出退烧针,“晓悦,你不是铁打的。”
“打完这针,我能撑到天亮。”我卷起袖子,针管扎进皮肤时,瞥见阿南已经站起来,匕首在掌心转了个花:“我去外围盯着,清道夫要是敢摸过来,我割了他们的舌头喂丧尸。”他掀开门帘的瞬间,风卷进来半片枯叶,飘到我脚边。
通讯器又响,这次是赵铁柱,呼吸声粗得像拉风箱:“悦姐!防线外三百米,有动静!我让二壮用热成像扫了,七个清道夫,带着消音步枪!”
我抓起望远镜冲出门,顾明哲跟在后面,军靴踩碎满地玻璃渣。
月光下,七道黑影正贴着废弃的集装箱移动,其中一个抬起头,钢盔反光刺得我眯眼——是林寒的亲卫队长,左脸有条蜈蚣似的疤。
“来得正好。”我把望远镜塞给顾明哲,他的手指在镜片上留下模糊的印子,“林寒等不及了。”我摸出腰间的信号枪,红色信号弹划破夜空,“让所有人进防空洞,苏医生带医疗组转移,阿南”
“阿南已经去截他们了。”顾明哲的声音突然沉下来,他望着远处,那里传来短促的闷哼,“他的匕首抹喉很快。”
我转身往指挥部跑,靴跟磕在台阶上,疼得膝盖发颤。
顾明哲追上我,手臂圈住我腰,半抱半拖地带我往里走:“地下实验室的备用电源还剩三小时,你需要休息。”
“等林寒启动筛选装置,三小时足够。”我靠在他肩上,闻到他战术服上的硝烟味,混着点若有若无的消毒水——他总在偷偷处理伤口,“记得吗?原着里他启动装置前,会先看目标的‘忏悔记忆’。”
“所以你故意让克隆体截获这些假记忆。”顾明哲推开实验室的门,冷白的灯光刺得我闭眼,“但如果他发现是假的”
“他发现不了。”我摸到操作台上的记忆终端,手指按在启动键上,“因为这些记忆里,藏着他最想看到的——我害怕失去流民区,害怕失败,害怕”我抬头看他,他眼底的阴影里有团火在烧,“害怕他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