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惊恐。
“是戴菊。”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,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。然后他又突然问道,“爱尔兰有这种鸟吗?”
我努力回想了一下 ,觉得我父亲说起过这样的鸟。于是小心翼翼地赶紧回答,“有,我们在爱尔兰有。苏格兰也有。”
他听到我的回答,竟然觉得好笑起来,这让我感到十分生气,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。“戴菊喜欢有常青树的地方。它选择在它们中间栖息。那你是苏格兰人吗?”他饶有兴致地问我道。
我不想说谎。突然我意识到很久以前我就不必说谎了。我独自走在陌生的地方,远离了那熟悉又充满复杂情感的家乡。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又陌生,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而过,却无人知晓我的过去,无人了解我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。
除了那两个在酒馆紧追我的人,这世上仿佛再也没有其他人能揭开我不为人知的底细。那两个家伙像阴魂不散的鬼魅,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了我的踪迹,一路跟来。他们的眼神中透着贪婪与狠厉,让我时刻神经紧绷。
而此刻,面前站着一个男人。他身材高大,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几分神秘。深邃的眼眸平静地看着我,似乎想要把我看穿。我不知道他的来意,心中警惕顿生。他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?与那两个追我的人又是否有着某种联系?我握紧了拳头,身体微微紧绷,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。在这举目无亲的异乡,我必须依靠自己,守护好那些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,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的危险等着我,我都要想办法应对过去。
这时他又追问道,“爱尔兰人不也被叫做苏格兰人吗?”
“这是个宽泛的说法。”我说,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话,有些伤疤是坑洼,有些是塘洼,还有些……我突然停住,不再说话,思绪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。
我拖着沉重的步伐,走在这条不堪回首的逃亡之路上。风如刀割般划过脸颊,却远不及内心的痛苦。
我时常问自己,究竟为何要逃?我既是爱尔兰人,也是苏格兰人,我们同奉一位苏格兰国王,本应共享安宁,可现实却如此残酷。
这片曾让我魂牵梦绕的土地,如今却成了恐惧的来源。故乡的山川河流依旧,可人与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