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拼了命地沿着岸边划动小船,这船啊,满满当当载着货物,沉甸甸地往西挪。岸边那大片大片的柏树和沼泽,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。那些柏树,像是被岁月压弯了腰,上面挂满了西班牙苔藓,软趴趴地垂着,真就跟老人那长长的、乱糟糟的胡须似的,在微风里晃晃悠悠,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。
在一丛丛树木的后面,景象复杂得很。有些地方是深不见底的沼泽,那黑色的泥水像是隐藏着无数秘密,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打寒颤;还有些地方长满了矮小的常绿灌木丛,它们紧紧挨在一起,像是在抱团抵御着什么未知的危险。
我心里那叫一个焦急啊,眼睛不停地在四周扫视,急切地想找个有阳光的地方,或者一条能通向内陆的河,只要能把船上这些物资和财宝弄上岸,我这颗悬着的心才能落下来。此刻,船上装满了这些宝贝,可我非但没觉得踏实,心里反倒慌得像揣了只兔子,蹦个不停。
这一带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,时常有印第安人出没,那些印第安勇士,在丛林里就跟幽灵似的,神出鬼没。还有那可恶的海盗,他们简直就是一群饿红了眼的恶狼,在这片海岸线上来回徘徊,专盯着西班牙的船只下手,一旦发现猎物,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,把船上的东西洗劫一空。我一边划船,每一下划动都小心翼翼,耳朵竖得像兔子一样,不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,眼睛瞪得老大,感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就怕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,突然闯出个什么要命的东西来。
可即便如此提心吊胆,我心里还一直琢磨着另一件让人脊背发凉的事儿。之前在那艘船的货舱里,我仔细查看过,没看到多少积水,船身也没发现什么明显的损坏。就那点小问题,在这么平静的海域,怎么也不至于让乘客们吓得弃船逃生啊。这里面肯定有猫腻,肯定是有什么东西,或者什么人,把他们给吓得魂飞魄散。我思来想去,脑袋都快想破了,觉得只有一个原因勉强说得通,那就是他们惦记着船上的财宝。要是真是这样,那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些财宝,肯定会回来找这艘船的,而且看这情况,估计很快就会出现在我眼前。一想到这儿,我后背的冷汗就止不住地往外冒。
这时候,风渐渐大了起来,呼呼地刮着,吹得船身微微摇晃。我看着船帆,心里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