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信号断断续续，夏晟的消息弹了出来：【到了报平安。】
她打字回复：【落地了，一切正常。】
发送键转了半天，最终显示失败。
项目驻地设在市郊的一处临时板房区，周围用铁丝网围了一圈，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保安。
“这里治安不太好。”项目主管刘工迎上来解释，“所以安保严格一些。”
赵书彤点头，跟着他走进会议室。
空调嗡嗡作响，勉强驱散了些许燥热，桌上摆着矿泉水和几包饼干，已经落了一层薄灰。
“水电都不太稳定。”刘工擦了擦额头的汗，“有时候一天停七八次电。”
“工程进度呢？”
“比预期的慢。”刘工叹气，“当地工人效率低，材料运输也总延误。”
赵书彤翻开文件：“明天我去工地看看。”
第二天清晨，赵书彤带上安全帽，跟着刘工去了施工现场。
太阳刚刚升起，温度就已经接近40度，工地上尘土飞扬，几十个当地工人正慢悠悠的搬运钢筋。
“他们习惯午休了三点。”刘工低声说，“催也没有用。”
赵书彤没说话，走到一台停转的挖掘机旁，问司机：“怎么停了？”
司机摊手，用蹩脚的英语回答：“油没了。”
“油车呢？”
“说是上午来，现在还没到。”
赵书彤皱眉，转头对刘工说：“以后各种资源提前一天备好，别耽误工期。”
刘工苦笑：“这边办事效率就这样……”
正说着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，几个工人扔下工具，往工地外跑去。
“怎么了？”赵书彤问。
刘工脸色一变：“可能是又有人来闹事。”
工地外围，十几个当地村民正和保安推搡，嘴里喊着听不懂的方言。
“他们说我们占了他们的地。”翻译急匆匆跑过来解释，“要求补偿。”
赵书彤上前：“合同里不是已经谈妥了吗？”
“他们说钱没拿到。”
赵书彤皱眉，拿出手机联系当地合作方，却发现信号全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