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装了白梅花枝的大瓷瓶,“等会儿且随我去个地方。”
顾桢只是有些可惜,却也对明渊的决定并无异议。
“好,师尊安排就是,我听师尊的。”
危弦剑不知何时也跟着回来了,此刻安静地挂在往日孤桐剑所挂着的床头柱子上。
明渊站起身来,堆叠在凳子上的衣袍顺滑落下,阳光映出上头隐秘的暗纹。
危弦剑自己飞了起来,精准落在了顾桢的双臂之间,跟着二人出了房门。
明渊并未带着顾桢御剑,而是一步一步朝着山下走去。
一个转弯,二人就步入了山涧入口的那处寒松林。
刚下过雪,松林顶上铺满了糖霜般的积雪,不时有几只山雀从枝桠间飞出,扑腾起一两滴雪花,落进了顾桢的衣领。
顾桢被冰的打了个哆嗦,不自觉地抱紧了危弦剑往明渊身边挨了挨,明渊就像是不知道顾桢的小动作一样,只是放慢了半刻脚步。
顾桢夸的一下就撞上了明渊。
明渊也一个趔趗,肩膀抵上了一旁粗粝的树干,寒松簌簌晃动,落下了许多的雪来。
积雪落在明渊头上,一时叫顾桢分不清是雪花更白还是明渊的头发更白。
一抹灵光闪过,明渊肩头脑袋上的雪花就被拂去,无声落到地上。
顾桢抿着嘴,小声地道歉:“师尊,对不住,我刚刚没站稳。”
明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直看得顾桢眼珠子乱转,看天看地看树看鸟就是不敢看明渊。
“无事,是昨日操练太过的缘故吗?”
顾桢总不能说自己是被雪冰到了,一时也想不出其他体面点的借口,就顺坡下驴,胡乱地点了点头。
抱着危弦剑的手被一只更为宽大的凉丝丝的手给握住了,顾桢一惊,下意识地就要抽出手来,却被明渊握得更紧。
“既然有些站不稳就不要逞强,此处积雪之下多有尖锐之物,小心受伤。”
明渊语气一如往常,面色也十分的正常,还带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关心。
顾桢原本想要推拒,听他这样说,也不好再强行抽出手来,只能顺着他的话了。
明渊牵着顾桢,穿过了寒松林,周围逐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