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黄衣公子投降似的举起双手,示意自己没有恶意。
“我只是猜了猜,又不会同府衙揭发你们,况且……”
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丝锐气,“乐羽并非我送去的,昨日夜中庄子管事带着人往庄子走,出城门后却被袭击,一共二十一人,只给我剩下了四个半死不活的,其余的竟都被劫走了,也是你们这一问,我方才明白是谁动的手。”
顾桢并没有收剑,“石塔中只有乐羽一人,并无其他。”
黄衣公子咽了下口水,皮肉滚动间更能清晰感知到锋锐的剑意。
“因为只有乐羽身负灵骨灵根,其余人都只不过是凡人。他们可不会把粮食浪费在没有灵根的人身上。”
明渊坐在一旁,看着顾桢拿着剑威胁人,总觉得很新奇,平常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听话好学生,突然也有了匪里匪气的一面。
“你知道内情。”明渊道。
黄衣公子笑着转过头,却不料和明渊视线相交的一瞬,就感觉像是投身了一片冻了千年的冰湖,寒意从脊骨一寸寸爬上,冻得人头脑空白。
“我……是,我知道。”
缓了半天,这人才堪堪缓过神来,苍白着一张脸,也不复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了,微微喘着气,心有余悸地用余光瞟了明渊一下,不敢再正眼看他。
顾桢看人终于老实了,收剑入鞘,端端正正地坐回了椅子上,并着腿,双手乖乖地放在膝上。
“他们取灵骨灵根,是因为有人需要。”
黄衣公子脖子上没了剑,故态复萌,“嘿嘿”笑了两下,冲二人露出一口白牙。
“移花接木,可使枯木逢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