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冲动,对象却是正儿八经上了宗门玉碟的徒弟。
面对懵然的弟子,明渊只能把他从地上扶起来,拍去他身上沾染的灰尘,哑着声音,一只手背在身后死死掐住,轻轻地说:“抱歉,或许是刚刚受了些伤的缘故,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“你放心,以后不会了。”
顾桢只是站在原地,看着一瞬间就同往常无异的师尊,轻声庄重地同自己道歉、保证,疑惑地点点头,心头嘣嘣跳着,却也抓不住游鱼一般的思绪。
“快些休息吧。”
顾桢被轻轻推着,呆呆地脱下了外衫,蹬掉了鞋袜,卷着被子滚到了墙边,忽然觉得眼皮沉沉,刚闭上眼便陷入睡梦中了。
明渊把顾桢空荡荡的后颈处的被子往里头掖了掖,确保不会漏风,这才收回了刚刚捏诀的手,没有一起躺在床上休息,而是重新坐回了凳子上,面向着床榻。
看了均匀起伏的被子卷一会儿,明渊坐得直直的,散落一半的发丝像是青桐树的树叶,在窗缝漏进的几缕清风中摇曳,身躯挺立,肩颈却微微放松下来。
房间中一时静谧无声,只有被风卷着在微光中飞扬的细尘并着两道逐渐趋同的呼吸声。
顾桢这一觉睡得并不久,在锦霞满天时就醒来了,此时外头已经传来了稚儿追逐嬉戏的笑声,院子里的黄狗也哈哧哈哧地跟着跑,不时有几声鸡被惊扰的慌叫和翅膀扑腾声。
看来王家的一对儿女已经安然醒来了。
顾桢睡得迷迷糊糊的,不太舒服,身上都软绵绵的,肩膀还酸的不行,脑袋也是昏昏沉沉。
往周围一看,却发现明渊并不在房间里头,竖起耳朵细细一听,从堂屋那头传来几道聊天声,想必就是在那里去了。
顾桢七倒八歪地穿好衣服,发冠也不想用了,就拿一条发带子高高扎起了一把头发,再用屋里木盆中新打起的清凉井水扑扑脸,甩了甩发丝上沾到的水珠,总算是醒过了神。
神清气爽地推开门,迎面就是一只被踢飞过来的小皮球,在两个稚子的童音惊呼中,顾桢只稍稍一侧身,脚尖儿往后一勾,那枚圆滚滚的小皮球就稳稳地被勾上了顾桢的脚尖儿,在上头滴溜溜地转着。
“接着!”
顾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