颅,尾部,都有细细的血红色阵法分布,像是有红色的粗壮缝线,将被斩作数块的罔象给缝合了起来。
一旁太清门的真君已经掏出了自己的玉笔,眯着眼睛一眨不眨,手上不停的印刻着罔象身上的阵纹,想要尝试破解。
“怎么样?能行吗?”
稚阳真君凑了过去,低声问道。
那真君手上灵光不停,推演出一道又一道繁复至极的阵纹,却又在下一刻推翻重来,轻灵破碎声不绝于耳。
太清门真君压根儿不回答,只用实际行动证明现在可能不太行。
稚阳真君心里头急,他们在这里,其实总能找到些法子能安然无恙地离开,可离开以后呢?
罔象以人为食,生性残暴至极,喜欢住在水域中,身上发散的气息却能将滔滔江河中的生灵尽数湮灭,或转化为从属,助纣为虐。
若不加以制止,只会是生灵涂炭。
罔象头一埋,一张嘴就像是铲斗一样,将被水波推至岸边的重重叠叠尸身揽进嘴里,像是嚼豆子一样咯吱咯吱的嚼着,等岸边的尸体被吃完了,罔象的头颅就转向了站着的修士们,还有残肢碎肉从罔象的嘴边漏出。
鲜活的、柔嫩的、灵气充盈的修士,是罔象最喜欢的食物。
随着一声幼儿啼哭声,罔象以一个与庞大身躯不符的速度冲了过来,坚实的长臂狠狠一挥,就将一名真君腰腹洞穿,随后像是插着一块水果一样送入了嘴里。
而那名真君甚至连罔象的行动轨迹都尚未看清,便殒命了。
罔象伸了伸脖子,将口中碎肉咽下,他脖颈和头颅的连接处有些许的错位,撕扯出黑青色腐肉,漏了写血肉出来,又在下一刻被那诡异的阵法拉回原位。
直面这样的场面,纵使在场的众人都是见多识广,也免不了心下发呕。
顾桢忽然觉得手臂上的臂钏微微热了一下,而浮云燕和站在他身后的乙夜也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放缓了呼吸,几乎停止了一切行动。
一道挟冰带雪的凛冽剑气从远处直直扫来,极快地正好击中罔象一臂与身体交接处,竟是直接靠外力击溃了那道诡异阵法,斩去了罔象左臂。
罔象的叫声变为了尖利的哭叫嘶喊,不复之前和幼儿无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