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渥春听完,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,却也并不能一下就体悟到什么,只觉得模模糊糊,似有花隔在云端。
过了一会儿,忽然抬头却见天色已经逐渐晚了,脚下成片的厚重云海被毫无遮掩的落日铺上厚厚融金。
顾桢看她眉目舒展开来,歪着头好奇问道:“师姐有所悟了吗?”
燕渥春笑着摇摇头:“哪有那么快,不过是心急也没有用,一时想不出来就不想再想了。”
“辛苦师兄师弟了,陪我在外头站了这么久,却也没有什么收获。”
顾桢站起来拍拍屁股,把在丹田内跃跃欲试的孤桐剑唤了出来,任它绕着四人飞来飞去。
方徐黎被孤桐的长长剑穗打了一下头,斜眼瞥着顾桢道:“顾师弟也想和燕师妹过过招?”
顾桢一下就想起来了在宗门内被燕渥春当球踢的日子,连忙摇头,讨好地对燕渥春露出一个笑。
“好了,回去休息吧,明天就到药王谷了。”
燕渥春抬手揪了揪顾桢的侧脸,笑眯眯地说道。
顾桢臊眉耷眼地摇摇头:“我日课还没做完,师姐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。”
张青池抱着剑支着腿在一旁问道:“今日在灵舟要做?少一天应当不碍事的。”
本来不碍事的,但是现在只有顾桢和两位真君知道船上还藏了个人,都在人眼皮子底下了,哪里还敢偷懒。
顾桢叹了口气,把乱飞的孤桐剑一把薅下来,扎紧了有些宽大的袖口,开始一五一十地练剑。
方徐黎看着看着,也把获麟剑取了出来,跟着顾桢一道练了起来:“不知道为什么,只看着师弟练自己不练总感觉心下有些发紧……”
燕渥春和张青池沉默片刻,只和方徐黎是一样的感觉,便各自分开距离,找了合适的位置,开始练起剑来。
又有其他出了房门的弟子,看着习剑场上四位亲传的师兄师姐都这般努力,不禁心下愈发惭愧,连忙叫了其他弟子出来,一个连一个的,给习剑场挤得满满登登。
灵舟上这些事儿自然瞒不过几位真君。
稚阳真君笑得花枝乱颤,手上的茶杯中都溅出了几滴茶水来,在坐席上晕开一点水痕。
“何时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