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合理，浮云燕那么可爱，为什么化形之后这鸟人又高又壮？
“……你先起来，压的我喘不过气了。”
顾桢叹了一口气，伸手推着浮云燕的肩膀，试图把他推下去。
浮云燕只是歪着头用那双漂亮的剔透眼睛看了顾桢一阵，乖乖地爬了起来，在床位端端正正地跪坐着。
顾桢闭着眼睛，把被子甩了过去，遮住了浮云燕的身体，爬起来之后也顾不上穿鞋了，直接奔到衣橱前头，翻了好几身新衣裳出来。
“也不知道你穿不穿得上。”
顾桢喃喃自语，拿着衣裳走到床边。
在此期间，浮云燕的眼睛只紧紧盯着顾桢的背后，顾桢走到哪里，他的视线就转向哪里，一直到顾桢重新走回了床边，才收回了视线，显得乖巧了不少。
顾桢看着手里几套不算复杂的弟子服，再看看眼神懵懂的浮云燕，有些犹疑地问道：“你会穿衣服吗？”
浮云燕好似听不懂一般，只是歪歪头，然后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，起身就要来抱顾桢。
只是被团在身前的被子一挡，浮云燕直接摔了过来，顾桢连忙伸手去接，仍旧抱了满怀。
看着跟个小孩子一样的浮云燕，顾桢只好半抱着他，一手抖开衣袍，艰难地替他穿着衣服。
顾桢废了牛鼻子劲，终于给浮云燕穿好了衣服，牵着他的手带他下了床，这身衣袍穿在顾桢身上刚刚好，穿在浮云燕身上就短了好几寸，幸而料子好又宽松，不至于把衣裳给穿崩开了。
顾桢看了几圈，又把他按在凳子上给梳了头发，松松地系上了一条发带，免得那头长发落在地上沾了灰。
浮云燕一直乖乖地任由顾桢摆布，只是眼睛一直跟着顾桢转，手也要拉着顾桢的衣角。
顾桢把他拾掇好，终于松了口气，这才发现自己忙出了一身汗。
“你让我想想怎么办……”
顾桢捏着弟子玉牌，犹豫了一会儿，还是给稚阳真君发了条讯息，他想着稚阳真君在忙着看管丹炉，不会马上回信，便去了耳室洗漱，身后仍旧跟了个高高壮壮的尾巴。
等洗漱完，稚阳真君的回信也到了，只说让顾桢带着浮云燕直接去找曜辰真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