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号外号外!寂静杀戮退赛!》
《号外号外!寂静杀戮退赛!》
门外的卖报声将江澄夜惊醒,他看着眼前的房门,满脸惊恐。
刚才自己站着做了个梦?
江澄夜推开房门,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。
穿堂风卷起满地尘埃,在光柱里翻涌成诡异的漩涡。
雕花拔步床垂落的素色帐幔无风自动,案头洛馨常戴的银簪孤零零斜倚在铜镜旁,镜面蒙着层薄灰,映不出半个人影。
江澄夜踉跄着扶住桌案,烛台上三支白烛不知何时齐齐熄灭,只余三截焦黑的烛芯,像三只蒙着白翳的眼睛,冷冷注视着这空荡荡的房间。
这里到底是……
后颈突然泛起刺骨寒意,江澄夜僵着脖颈转头时,洛馨不知何时已立在三步之外。
她往日清透的眼睛里蒙着层浑浊白翳,灰败的面皮上青筋如蛛网暴起,唇角还挂着半凝固的黑血。
那件沾血的并蒂莲罗裙歪斜地挂在身上,露出半截青紫色的脖颈,随着每一次机械的晃动,发出骨骼错位的咔咔轻响。
她垂落的指尖滴着腐臭的水渍,在地面晕开深色痕迹,原本纤细的腰肢诡异地扭曲成不自然的弧度。
当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“看”向江澄夜的瞬间,她突然咧开嘴角,腐烂的牙龈间发出含混的嘶吼,指甲暴涨三寸,泛着尸斑的手臂直愣愣朝他咽喉抓来。
江澄夜剧烈喘息着从藤椅上弹起,瓷杯应声落地,茶水在地板上漫成诡异的人形。
不对,这又是个梦!
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门!
那杰卡洛斯,沃丁……还有安娜!又是怎么一回事!
而且……现在不应该是白天吗?
窗棂外斜斜漏进半盏月光,将案头的银簪照得泛着冷光,他颤抖着摸向心口——那里还残留着被利爪穿透的错觉。
喉结艰难滚动,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,梳妆匣不知何时敞开着,暗红胭脂膏在月光下宛如干涸的血迹,恍惚间,似乎又听见报童的吆喝声从记忆深处传来,混着洛馨喉咙里溢出的腐臭气息,在寂静的夜里盘旋不去。
木门吱呀洞开的瞬间,凛冽夜风裹挟着铁锈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