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学生学业上的知识,但却没有教他做人。
大抵是十四五岁的男孩都会叛逆,也或许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。
我到死都不愿意相信我的学生也参与对我的“侵犯计划”。
但他又确实是“杀害”我的凶手。
奇怪吧,那个对我下药的男人对我而言是个畜牲,但对别的人可能是“好丈夫”“好父亲”“好领导”“好邻居”。
坐标的转变、视角的更换,这些在我死后才一一进入我世界的东西其实早早地出现在生活中。
我是被砸死的。
高空抛物。
那个东西我很熟悉,哪怕我仅仅是在失去意识前瞄到一眼,我也认出了那件物品。
那是我送给我的学生的生日礼物。
一个动漫手办的摆件。
说来讽刺吧。
我被我自己送出去的东西砸死了。
原因是什么?
他认为我害死了他的父亲?
可如果不是他父亲想要先侵犯我,他又怎么会死?
那他父亲为什么想侵害我?
说到底,可能还是赖我了。
赖我不该长这个模样、赖我不该穿如此显眼的衣服、赖我不该“诱惑”他。
呵呵。
诱惑……吗?
那个老畜牲竟然可以说出如此神奇的话。
真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。
…………
我在死亡的时候彻底明白了一件事——死亡本身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事情。
我的身体与众不同?不重要,因为我会死。
我的学生从小就失去了父亲?不重要,因为他也会死。
无论你的属性若何,无论你的遭遇若何,无论你苦难临身、锦衣玉食或是别的什么,你都会死。
既然如此,如果能活,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。
这不是规劝,这是对死亡的敬畏。
也是对概率学的认可——
他和我来到了同一个死后世界。
是的,同一个。
我成长得飞快,我肯定可以成长得飞快。
因为我的遭遇使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