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嘶吼震得祭坛震颤,安托鲁斯体内的隐狼血脉竟不受控地沸腾起来,仿佛对方的目光能穿透时空,直抵他觉醒那日的战场。
就在此时,伊兰库斯骨翼猛地收拢,十二具隐狼的躯体被绞成血雾,唯有他们的心脏悬浮在空中,被凝成一枚血色冰晶。
猩红月光突然暗了一瞬,银质雕花长靴碾碎甲虫壳的脆响从祭坛边缘传来。原初的夜之贵族、库德拉月冕拖着滴着黑血的鎏金锁链,指节轻叩狼首颅骨的空洞眼眶,月光掠过他耳畔的银质獠牙耳坠,折射出细碎冷芒。
“躲够了吗?安托鲁斯。”他的声音裹着陈年红酒的醇厚,尾音却像淬毒的银钉,精准钉在安托鲁斯藏身的暗影深处。
“我没想躲。”安托鲁斯走到月光下,红色的光瞬间充斥安托鲁斯全身。
“你到底在和赤月密谋什么?”库德拉厉声说道。
安托鲁斯不语,只是弓起身,摆出防御姿态。
库德拉叹口气,它和伊兰库斯甚至都没有对视,便当机立断,瞬间同时出手。
暗紫色的隐狼虚影在安托鲁斯身后若隐若现,他的每一次腾挪都精准避开致命攻击,骨制匕首划出的弧线看似凌厉,实则只挑开对手攻势的锋芒。
伊兰库斯的毒骨刺擦着他耳畔飞过,却在触及黑袍的瞬间被神秘符文化解成青烟;库德拉甩出的鎏金锁链缠绕过来,安托鲁斯足尖轻点跃上祭坛石柱,锁链只能在石面留下灼痕。
“躲躲藏藏确实是你的作风啊。”库德拉冷笑,手中的血晶突然爆发出万千银芒。
安托鲁斯不慌不忙挥出利爪,将攻击尽数引向身旁的黑曜石雕像。
轰然巨响中,雕像化作齑粉,扬起的烟尘却被他巧妙利用,化作阻挡攻势的屏障。
伊兰库斯趁机俯冲而下,骨翼带起的飓风将安托鲁斯卷入风暴中心,他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化作黑雾消散,又在下一个呼吸于十丈外重新凝聚身形。
“我不想和你们打,而且你们确实找错了攻击对象。”安托鲁斯站定,看着眼前的两个同族,声音有些低沉。
“找出真相吧。”安托鲁斯看了看天上的血月,然后陡然消失。
…………
岩洞入口垂落的藤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