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保转身时白大褂带起的风掠过毛利兰手背,带着淡淡的碘伏气息。她望着对方逐渐远去的背影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托盘边缘的烫痕,直到小川抱着病历匆匆跑过,才惊觉自己已在原地伫立许久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工藤新一的新消息接连弹出,她却将屏幕倒扣在窗台,任暮色漫过那些刺眼的真相。
“小兰!你怎么在这里发愣?”
铃木园子风风火火地从走廊尽头跑来,发梢还沾着飘落的樱花,
“刚刚护士说那个超厉害的中国医生突然晕倒,不会有什么事吧?”她探头张望换药室的方向,却只看到沾着血迹的纸巾被扫进垃圾桶。
毛利兰强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,将姜茶递给好友:“洛医生已经没事了。”她望着茶杯中渐渐冷却的姜片,想起洛保讲述往事时平静又疏离的语气,喉间突然发紧,“园子,你说如果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,却还在拼命救人,是不是很傻?”
园子拧开矿泉水瓶盖的动作顿住,看着好友泛红的眼眶突然意识到什么。她拽着毛利兰在长椅坐下,压低声音道: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刚刚手术时我就觉得不对劲,她摆弄金针的手势、分析病情时的眼神,还有”她突然凑近,“她后颈的疤痕,和志保”
“她是志保”毛利兰紧紧的努力的哭了起来,她什么都不记得,紧紧的抱着园子,
园子“那知道她还活着就好了呀,不记得就不记得呗,你打算相认吗?”
毛利兰“我不知道”
与此同时,洛保正站在患者病房门口调整呼吸,
门内传来老人平稳的鼾声,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,
推开门时,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18:17,
距离她发病已过去两小时十七分钟——多么讽刺的巧合,她自嘲地想,
连时间都在提醒她那段心脏不能喘上气的十七分钟,
“洛医生!”患者儿子从折叠椅上弹起,眼里布满血丝却难掩激动,
“我爸醒了!刚才还喝了半碗粥!”
他突然想起什么,慌乱地翻找背包,“对了,这是我妈让我带来的谢礼,自家晒的梅干和”
“心意我收下了”洛保按住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