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雨水停了,夜色慢慢的消散,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打了进来,
毛律师事务所实验室里。
木村医生将听诊器绕回脖子,金属圆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:
“那我先回去了,有任何异常立刻打电话。”他把医嘱单压在志保床头,
墨迹未干的字迹在台灯下微微反光,“每两小时测一次体温,退烧药按这个剂量减半服用。”
毛利兰轻轻应了一声,却没抬头,
她正用棉签蘸着温水,小心翼翼擦拭志保嘴角干涸的血渍,
沾着血痂的棉签落在瓷盘里,发出细微的轻响,惊得阿笠博士手中的烧杯晃了晃——老人正在调配新的营养液,浑浊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监护仪。
“博士,我来吧。”工藤新一接过冒着热气的烧杯,塑料吸管在浓稠的液体里沉浮。他瞥见志保的手指无意识蜷起,
又想起几个小时前那只手攥着小兰时的力道,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。
木村医生扣上白大褂的纽扣,动作却突然顿住,
他转身看向蜷缩在被褥里的小小身影,茶色短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,像团被揉皱的纸。
“灰原哀”他低声呢喃,声音轻得仿佛怕惊醒沉睡的人,“下次可别再这么吓我们了,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,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,不要不把自己当回事了”
走廊的声控灯随着关门声熄灭,黑暗中,小兰的手指与志保的手握得更紧,
宫野志保苍白的脸颊,映出她睫毛投下的阴影,轻轻颤动着,像随时会振翅的蝶。
“志保,”小兰把脸埋进志保的发间,泪水再次打湿对方的衣领,
“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,还有好多话没说。”
她的声音混着志保微弱的呼吸,在寂静的实验室里,成了最温柔的誓言。
工藤新一将营养液放在床头柜上,勺柄碰出清脆的声响,
他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小兰倔强的背影——
阿笠博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颤抖的手扶住实验台,
老人望着病床上的志保,想起她第一次来实验室时,
也是这样安静地睡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