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……不想让你担心”
志保低声说道,看着小兰认真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模样,
心中那股异样的温暖再次翻涌,疼痛似乎也在这份温暖中减轻了几分,
“没事,这个指甲不小心碰到了,很快的话剪掉就好了。”
志保望着的眼眶,喉咙发紧,声音不自觉放轻,
“就是看着渗血有点麻烦。”
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带过,却在瞥见对方小心翼翼托着自己手掌的模样时,心脏突然漏跳一拍——那双温暖的手,此刻正像捧着易碎的琉璃般,不让她受哪怕一丝额外的牵动。
小兰抿着唇没接话,转身从床头柜翻出棉签和碘伏。棉棒蘸取药水时,她故意把动作放慢,像是在酝酿措辞:“小哀,伤口再小也不能硬撑。”碘伏接触破损皮肤的瞬间,志保本能地瑟缩了一下,却被小兰另一只手稳稳按住手腕,
“别动,很快就好。”
冰凉的消毒水混着刺痛在指甲缝蔓延,志保盯着小兰低垂的睫毛,看她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什么精密手术,
棉签轻轻拭去血珠的触感,竟比记忆中姐姐替自己包扎伤口时还要轻柔。“其实不用这么麻烦……”话未说完,指甲剪“咔嗒”清脆声响,小兰已经精准剪去翘起的破损甲片。
“怎么能不麻烦?”
小兰突然抬头,眼里还噙着未落下的泪,却倔强地弯起嘴角,
“你保护别人的时候那么拼命,轮到自己就不会照顾自己了吗?”
她把剪下来的指甲碎屑包进纸巾,又抽出新的棉签反复确认不再渗血,“以后不管多小的事,都要叫我,知道吗?”
监护仪的滴答声里,志保望着自己重新变得整齐的指甲,
忽然想起在组织时受了伤只能独自处理,消毒水的气味总混着恐惧,
而此刻碘伏的味道被小兰身上的皂角香冲淡,疼痛似乎也成了某种隐秘的联结。“知道了。”
她别开脸掩饰发烫的耳尖,却悄悄把护身符攥得更紧——原来被人珍视的感觉,比伤口愈合还要让人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