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逐渐平息。陆辰抓住机会，激活手腕上的契约纹路，金色光芒如活物般顺着生命之树的根系蔓延，瞬间点亮了穹顶下所有的荧光植物。淡绿色的光晕中，战纹少女的齿轮吊坠突然发出共鸣，悬浮在空中旋转，齿轮内侧隐约浮现出一行小字：“愿希望如藤蔓般生长”。
“我不要求你们臣服。” 陆辰的声音混着植物汁液的清香，通过藤蔓制成的扩音系统传遍全场，每一片叶子都在共振，将他的话语扩散到花园的每个角落，“但我们需要一个能协调资源的组织 —— 百人议会。每个聚落派三名代表，我们提供绿谷花园的种子和防御技术，换取情报共享和人力支援。” 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人群中戴着骸骨教团袖标的前教徒，那人正用匕首在掌心刻下绿谷花园的图腾，“哪怕你昨天还在为敌人而战，只要今天愿意种树，我们就张开双臂。”
投票箱是用林小棠的铁皮饼干盒改制的，盒盖上 “活下去” 的刻痕被磨得发亮。当第一枚代表同意的鹅卵石落进盒中时，陆辰听见生命之树发出沙沙的轻响，仿佛是少女在废墟中哼着的无名歌谣。最终统计结果显示，七十二个聚落中有五十九个投下赞成票，战纹少女代表的「齿轮与荆棘」聚落是第60个 —— 她将齿轮吊坠放进木箱时，陆辰注意到吊坠内侧刻着 “活下去” 的字样，笔迹与林小棠的饼干盒刻痕分毫不差，仿佛出自同一双手。
议会成立当晚，老 k 在数据库中建立了首个跨聚落通讯频道。全息地图上，绿色光点如繁星般亮起，每个光点代表一个加入议会的聚落。陆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光点，突然想起林小棠曾在供水站的墙上用蜡笔绘制世界地图的场景 —— 那时她踮着脚，在废墟的砖墙上涂满绿色，说总有一天废土会变成花园，而此刻，那些绿色正在他眼前一点点蔓延。
“第一届议长由陆辰担任！” 老 k 的欢呼声中，苏晚为陆辰戴上用荧光藤蔓编织的桂冠。冠冕触及额头的瞬间，系统突然弹出久违的提示，金色的光带在视网膜上展开：「检测到人类社会协作度达标！解锁隐藏功能：文明值系统」「文明值：17\/1000，可用于兑换末日科技图纸」。台下爆发出掌声，拾荒者们敲击着金属罐，机械师吹响了用齿轮改制的哨子，就连前骸骨教徒也在笨拙地鼓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