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见没见过俺陈哥!” 林石的猎刀在掌心转了个花,刀刃映着碎岳猪头面具上的裂痕。他的呼吸虽急,指尖却稳如磐石 —— 这是他在长白山猎熊时练出的定力,越是生死关头,越要像松针般清醒。
碎岳扛着碗口粗的木棍,鬃毛上还沾着猪妖兽的脓水:“你这人咋比俺圈里的老母猪还难缠!” 话音未落,木棍已带起破空声砸向林石面门。这一击毫无花哨,纯靠千钧蛮力,沿途灌木直接被风压扫断。
林石足尖点地,如松鼠般向后跃出丈许,木屑擦着鼻尖飞溅。他早看清这妖物的路数 —— 碎岳的攻击从来只有直线冲撞与抡砸,招式比野猪拱地还直接。但麻烦的是,他每一次挥棍都能带起山风,肌肉虬结的臂膀上,灰色鬃毛随妖力起伏,像岩石表面生长的钢刺。
“就这点速度?” 碎岳见攻击落空,猪鼻喷出白雾般的妖气,“当年俺在杀猪场跑圈,比你快多了!” 说着竟蹲下身,脊背弓成山丘状 —— 这是他 “猪突冲撞” 的起手式。
林石瞳孔骤缩。上次交锋他已吃过亏:这妖物平时行动笨拙如熊,一旦蓄力冲撞,速度竟比山洪还快。他立刻转身跃上身旁老槐,枝叶在脚下剧烈摇晃。下一刻,碎岳如炮弹般撞来,190 的庞大身躯擦着地面犁出深沟,沿途三棵水桶粗的树木应声而断,木屑与沙尘腾空而起,遮天蔽日。
“好个笨妖!” 林石在树冠间腾挪,猎刀狠狠劈向碎岳后颈 —— 那是所有兽类的薄弱处。但刀刃甫一接触,便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,碎岳后颈的鬃毛下,皮肤竟如老槐树树皮般皲裂,每道纹路里都嵌着细如针的骨片,正是生妖泉淬炼出的防御甲胄。
碎岳吃痛,愤怒地甩头,木棍横扫树干。林石险险抓住藤蔓荡开,整棵老槐被拦腰打断,轰然倒地。他借着反力落在一块巨岩上,指尖紧扣石缝,听着胸腔里如鼓点的心跳 —— 太快了,必须冷静。“来啊!” 碎岳的木棍砸在岩面上,迸溅的火星照亮他猪脸上的怒容,“别学耗子躲躲藏藏!” 他周身妖气翻涌,白雾般的妖力竟将周围草木压得贴地,如同被巨掌碾过。
林石忽然想起婆婆的话:“野兽越怒,破绽越多。” 他深吸一口气,心跳渐渐平复,如猎人观察熊瞎子般审视碎岳 —— 这妖物虽有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