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桌末端,她低着头,正认真地翻找着资料。她头上的银铃发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,还发出清脆的声响。发间飘来若有若无的花椒香气,这味儿是她昨夜偷吃红油抄手留下的。她一边翻资料,一边嘴里还小声嘟囔着:“昨天那抄手是真好吃,就是没吃够。”
刘过民清了清嗓子,用带着阳城方言特有的沙哑声音说道:“环卫工说当时闻到一股甜腥气,那味儿可怪了。
等我们到现场,二楼办公室的空调还开着,那尸体脱水程度比沙漠里的木乃伊还夸张。”
说着,他突然把照片往桌上一拍,“啪” 的一声,吓得坐在斜对面的新人警员手一抖,钢笔在记录本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墨线。新人警员脸一下子就红了,赶紧低头把墨线划掉。
方红军的手指停在桌面,他抬眼看了看刘过民,问道:“法医报告说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?” 他说话的时候,战术腰带发出轻微的电子音,纳米机械臂在西装下无声运转。他顿了顿,接着说:“那个时间段工业区的监控系统正在升级,对吧?”
刘过民忙不迭地点头,那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似的,“对对对,巧得邪乎,整个片区的摄像头都跟中了蛊似的,集体闭眼,一个画面都没留下。”
他突然压低声音,身子往前倾,神神秘秘地说:“更怪的是,大麻成的手机里最后一条短信是发给自己的 ——‘血来了’。”
这话一出口,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神里都透着惊讶和疑惑。乔紫柔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,她突然开口,四川话的尾音轻轻上扬:“血魔的血祭术需要大量血液,但是这次尸体完全脱水,连骨髓都干了,这不像是普通的血祭”
方红军接过话头,战术目镜突然滑下来遮住眼睛,镜片上蓝光闪烁。他思考了一下,说道:“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。根据档案记载,血魔的黑暗诅咒会导致受害者慢性失血,但这次的速度” 他突然停住,看向梁芳苹,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味。
梁芳苹的破魔剑在桌下发出 “嗡嗡” 的鸣叫声,她的手指紧紧按在剑柄上,指节都泛白了。她沉着脸说:“继续说。”
刘过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有些紧张地说道:“三组在灭门案现场检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