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,命根本不值钱。”
陈宇峰皱了皱眉,追问道:“那些外来的格斗者都是些什么人?还有这格斗场的组织者,到底是些什么来头?”
拉碴男人撇了撇嘴,脸上满是不屑,“那些来参赛的格斗者,鱼龙混杂得很。有一些是被高额奖金吸引来的亡命之徒,为了钱啥都敢干,在外面也是些混不吝的狠角色;还有一部分,是被仇家算计,被迫来这儿卖命的,想着说不定能在场上挣出一条活路。”
他顿了顿,接着说道,“至于这格斗场的组织者,听说背后是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。他们在这一片只手遮天,黑白两道都有人,警察根本动不了他们。为首的那个叫‘黑蛇’,心狠手辣,手段极其残忍,这地下格斗场就是他赚钱的工具,靠贩卖人口、开设赌局,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说完这些,拉碴男人像是陷入了回忆,目光飘向远方,声音低沉地说道:“我老家在大山深处的一个穷旮旯里,那地方,出门就是山,放眼望去,除了山还是山。打我记事起,父母就离了婚,扔下我和 70 多岁的奶奶相依为命。奶奶年纪大了,身体不好,可还得为了我拼命劳作。”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,“山里太穷了,没啥出路,我就想着到外面的城市闯闯,说不定能混出个样儿,让奶奶过上好日子。”
他顿了顿,接着说:“后来,在城里瞎混的时候,听人说打黑拳来钱快,一咬牙,我就入了这行。刚开始,真的很难,被人打得鼻青脸肿,可一想到能赚钱,我就咬着牙坚持。慢慢地,我也打出了点名气,可没想到,最后还是栽在了马海辉手里,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。”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,眼中满是对命运的无力感。
拉碴男人回忆着,脸上的神情愈发复杂,他的眼神里既有悔恨,又有愤怒。“你知道那个总是带着嚣张劲儿,拖着人进牢房的龙哥吧,他本名马海辉。说起来,我和他还有一段旧仇。”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像是强忍着内心的波澜。“几年前,在一场地下黑拳比赛里,我俩对上了。那时候的马海辉,和现在一样,心狠手辣,在场上不择手段。比赛过程中,他一直下狠手,招招都冲着废了我去。我被打得节节败退,身上伤痕累累。”
说到这儿,拉碴男人攥紧了拳头,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