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无息地化为齑粉,簌簌飘落。
“姐姐……我可以解释……”
卫翊鸣终于追到门口,低垂着头,声音细若蚊呐,带着浓重的心虚。
“嗯。”
帝古初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,听不出情绪。
“解释什么呀!” 司玖身上的束缚一松,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蹦了起来,指着卫翊鸣,声音急切得要命,“你就是为了能第一个跑到初姐姐面前,趁我们不备,把我们全绑了而已!你自己瞧瞧,洛蚀姐让你打成什么样了!”
司玖的话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。帝古初的目光如电般射向洛蚀的方向。
刚才进门只匆匆一扫,注意力全在“被绑”这件事上,此刻才看清洛蚀唇角的伤和苍白的脸色。
三步并作两步,帝古初已闪身至洛蚀面前,蹲下身来。
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洛蚀的脸颊,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。
那双总是清冷如冰的眼眸此刻盛满了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,长而密的睫毛如同蹁跹的蝶,轻轻扑闪,仔细检查着洛蚀脸上的每一处伤痕。
“我没事。”
洛蚀轻轻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。牵动唇角的伤口,细微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微微蹙起眉来。
这细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帝古初的眼睛。
她皱了皱眉,指尖小心翼翼地抚平洛蚀蹙起的眉心。
柔和纯净的白色光芒自她掌心流淌而出,带着春日暖阳般的融融暖意,温柔地将洛蚀笼罩其中。
那光芒所过之处,洛蚀唇角的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、愈合,苍白的面颊也重新泛起健康的红晕。
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清冽如冰雪初融般的草木清香。
帝古初一边专注地输送着温和的灵力,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,打破了静谧的氛围:
“传信的蓝蝶,你们都收到了是不是?”
她的目光落在洛蚀逐渐恢复血色的脸上。
“嗯。”
洛蚀低低应了一声。
“也很听我的话?”
帝古初的尾音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。
洛蚀微微瞪大了眼睛,抬起头,恰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