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时,远处传来悠扬的钟鸣,暗卫们忽然如遭雷击,纷纷僵在原地。
月光下,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缓步走来,手中的丝线正缠在暗卫们的脖颈间。
帝古初瞳孔骤缩——那面具,竟与当日控制魔尊的人一模一样!
白紫芸脸色剧变,突然抓住她的手:“快走!他”
面具人抬手轻笑,丝线瞬间收紧,暗卫们如提线木偶般自相残杀。
混乱中,帝古初感觉后颈传来刺痛,一股冰凉的力量注入体内。
她眼前一黑,最后听到的,是白紫芸焦急的呼喊:“你对她做了什么!”
再次醒来时,帝古初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寝殿,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檀香。她想要起身,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。
屏风后传来脚步声,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少年缓步走出,他苍白的脸上挂着病态的潮红,眼神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:“欢迎来到熙国皇宫,帝姑娘。”
与此同时,白紫芸在暗处死死盯着面具人消失的方向,掌心中由草制成的刃凝结又碎裂。
“你是……熙国的国君?”
帝古初苍白的指尖在青砖上徒劳地抓挠,冷汗浸透的鬓发黏在脸颊,勉力抬起的脖颈却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无力垂下。
鎏金蟠龙烛台在阴影里明灭不定,十二三岁的少年倚在软榻上,玄色衣袍绣着暗纹云雷,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比冰刃更冷。
他伸手拨弄案上青铜螭纹灯,跳跃的火苗映得面容忽明忽暗:“是我,帝姑娘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。我叫……刘期。”
尾音拖得绵长,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响。
与此同时,未央宫文书殿内,刘玉淼的狼毫在奏折上重重顿出墨团。
满案文书如积雪堆积,最上方的密报写着“边境异动”,朱批才下到一半,门外便传来通传声。
“公主殿下,殿外有人求见。”
她揉着发痛的太阳穴,翡翠护甲在案几上敲出烦躁的节奏:“何人?”
“回公主,外面那人自称白紫芸,说自己的朋友叫帝古初,有要事要禀告公主。”
狼毫“啪嗒”坠地,刘玉淼猛然起身,绣着金线云纹的广袖扫落了半盏冷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