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心中却浮起一丝疑虑。
“上面要我确认一下,这份铠甲图是否真像传闻中那么重要。”
“在联系你之前,那份图被我藏到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。”
“崔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不是不相信你们,只是现在崔家只有我一人从许都逃出,所倚靠的仅仅是这张图而已。”崔仪道,“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,自然会告知你们图在何处。”
张富摇头道:“崔公子这么做就欠妥了。你也知道,曹操派了曹仁、张辽两名大将在居巢布防重兵,大战一触即发。而且石阳城内的进奏曹都尉贾逸,是个很有手腕的人。在这种状况下,我们这些细作自然要慎之又慎。咱们江东跟你接触,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。如果你身上没有那份铠甲图,解烦营会不会送公子安全过江,还真不好说。”
“你在威胁我?”
“不敢,不敢,这些只是上面的想法,我本人对令尊可是敬仰得很。”
崔仪沉吟了一会儿:“我也有我的顾虑,如果将铠甲图给了你们,你们不管我的死活怎么办?听说解烦营江夏郡的主官姜哲一诺千金,我想等见他之后,再做打算。”
张富道:“那好,还请崔公子少安毋躁,我向上面禀告之后,会尽快安排。”
他掩上房门,在庭院之中站了一会儿,反身进了另一间厢房。夕阳透过窗棂照在他的脸上,忽明忽暗。本以为崔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,想不到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。他自嘲地笑笑,上面还想先骗出崔仪身上的铠甲图,现在看来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不知不觉,在解烦营待到了第十个年头,当初的同伴活到现在的可没剩几个了。十年寒暑春秋的煎熬,让当初的雄心壮志看起来幼稚可笑。如果那年没有入选解烦营,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?不管如何,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履薄冰。就算真做个小商贾,也比现在强,至少每晚都能睡得踏踏实实。
昏黄的阳光逐渐从脸上褪去,房间内陷入阴暗,张富重重叹了口气。
秋月明就坐在贾逸对面,身着一袭裁剪得体的淡蓝色深衣,领口很低,露出白色亵衣,映得胸口一片凝脂玉白。一条深蓝色丝带斜斜地挽在腰间,更显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,双腿修长,婷婷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