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客气,夫君位卑官轻,没有多少宾客前来吊唁,也说不上什么叨扰。”妇人言语之间有些怨气,“妾身姓陈名叡,出自徐州陈家。不知道解烦营前来,有什么事要问?”
徐州陈家也算是世家望族,近年来陈珪、陈登更是天下名士,这名妇人特意说出来,想必对自己的出身相当骄傲。她身为名门闺秀,却嫁给了个平庸的丈夫,受尽人情冷暖,心里难免有愤愤不平之意。
贾逸摸透了她的心思,言语上愈加尊重:“嫂夫人,不知张曹掾生前可曾与太平道发生冲突?或者说结识过什么太平道人?”
“没有。拙夫平时谨小慎微,只知诚恳做人,厚道做官,对鬼神之说一向敬而远之。”
“那在他遇害之前,可曾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?”
“有一天他回家之后,脸色怪异,似乎有什么心事。在妾身追问之下,他才说有个旧友找他,想让他帮忙做件事。他觉得不好办就推托了,但回想起来,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,不像那个旧友说得那么简单。”
“那个旧友是谁,托张曹掾办的什么事,嫂夫人可曾知道?”
陈叡摇了摇头:“我问他了。但他说那个旧友对他有恩,而且一再叮嘱他不要声张,所以就没有对我说。”
“张曹掾遇害距离这件事情,有多久?”
“一天之后。”陈叡迟疑道,“贾校尉怀疑拙夫的死,跟这件事有关?可客曹里的人都说,拙夫是惹上了太平道,被于吉仙人咒杀的。”
“只是随便问问。我来这里的路上,迎面看到了虞青和糜芳,他们也是来问案的吗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陈叡冷笑道,“他们说拙夫担任曹掾之时,所拟定的迎接曹魏使团的日程安排丢了,前来家中索要。”
日程安排?是客曹中堂里丢掉的那一份吗?虞青和糜芳怎么会知道的?即便他们知道了,又为什么会前来索要?吴王已经将案子指派给了自己,况且先前接下此案的,是右部督吕壹,虞青跟他一向不和,掺和进来到底有什么目的?
“嫂夫人把日程安排给他们了?”贾逸问道。
“拙夫从不会将公文带回家中,我拿什么去给他们?他们纠缠了一会儿,看妾身实在不知情,才悻悻作罢。妾身追问拙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