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其他人来说,更不容易。但是,几十年过去了,当年的那些诸侯现在没剩下几个了,他却能占据荆州、益州,经营得风生水起。从这点看,说他是一代雄主也不为过。”曹操闭起眼睛,“至于指责他的那些话,成大事者,何拘小节?”
程昱道:“主公说得是。”
曹操沉吟一下:“杀了杨修之后,你去见见他父亲杨彪,把个中缘由都给他讲清楚。就说为了顾及杨家的脸面,他的儿子到底干了什么,是不会让世人知道的。杨修,他杨家世代忠烈,名望比袁绍家还大,他也算是才华满腹,机敏过人,只可惜太疯了。”
天色已晚,部队在一处山坳里扎下了营寨。杨修站在山坡之上,极目远眺,看到的却只是郁郁葱葱的山林。已经撤军三天了,一路上走得平平稳稳,并没有出现什么异象。按照原本的计划,最多再有两天,魏军就要钻进口袋了。眼看计划即将成功,但杨修总觉得心神不宁。关俊早在一天前回营,但张郃跟得太紧,几乎没有沟通的机会。
杨修的右手扶上腰间的长剑,茫然四顾。不对,事情有些不对。就算是分批撤军,各个部队之间总要有快马来回传递消息。但自己所在的部队,几乎不见跟别的部队有什么交流,只是一个劲儿地闷头行军。而且,这三天来扎营的地方,完全没有旧营的痕迹。按惯例来说,大军行军,各个部队之间的距离较远,通常部队总要选取前面部队的宿营地扎营。一方面来说,附近的地势地形适合扎营的通常就那么几处,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节省木料和人力。
有些奇怪,这些细微的迹象,似乎印证了一个事实:自己所在的这支部队,是在孤军北上。杨修抬起头,望着眼前深不可测的树海。是陷阱?他苦笑,如果真的是陷阱,那自己可就真成了个大笑话。
稍做沉吟,杨修俯身开始捡拾灌木枯枝。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他已经捡了不少。他找到一块空地,将灌木枯枝堆成三小堆,又抽出腰间的长剑,开始割草。现在是初夏,野草长得很是旺盛,只不过用长剑割起来比较麻烦,不一会儿的工夫,他的手上已经出现了几道细细的伤口。将青草盖在枯枝上之后,杨修用衣袖将渗出的血迹揩干,摸出了火折子。未几,三道浓烟袅袅升起。
这是他和关俊约定好的信号,一旦在远